氣,走哪兒凍哪兒,簡直就是個頂級冰雪大師,媲美造冰機。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時非深瞬間就做到了。
時非深坐在書房中,手裡攥緊著幾張紙,眉冷聲寒喃喃:“還敢叫我不要去別院找她免得馥芸公主牽帶責任……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蠢女人!”
於紙上寫著歪歪扭扭狗爬似的毛筆字:
“非深,先說好了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到狐狸的別院看我找我,不然公主是會發脾氣的,還有啊你不可以因為要躲公主就好幾天不回家,不然公主會來找我麻煩的。還有還有啊,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吃點飯,要是我回來發現你瘦了你就等著我找你算賬!如果你不想看我的光頭,那你的立場就一定要堅定,最後,要記得要每天都想我。??豪情萬丈的本夫人親筆。”
時非深看完就覺得自己的頭在隱隱作痛,這個蠢女人說得倒是句句在理。
“真不知道,她哪裡學的這麼醜的字,還豪情萬丈?你的皮可以再厚點麼夫人?”
剛下馬車的花不語一個噴嚏“啊嘁??”
“夫人?”錦言關切的問花不語。
“沒事沒事,我們進去吧。”花不語揉揉鼻子,肯定是死將軍在說她的壞話。
澹臺東流沒有回來過,但管家將別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對於在這裡住過的花不語來說,要找到自己的房間簡直是易如反掌。她領著錦言柳萱輕車熟路的回道房裡,在說明情況後席全也得到允許住了進來。
這是花不語離開將軍府的第一天,她就興奮得夜不能寐。第二天直接連拉帶拽地拖著席全錦言柳萱三人女扮男裝大大方方地去逛街。
心不甘情不願的席全淚奔,他這麼能言善道的人竟也成了花不語的手下敗將,要是被將軍知道夫人女扮男裝,那還不得把自己抓去試鞭?
“小席子你很冷麼?”花不語瞄了瞄身旁冷顫直打的席全,不明所以的問道。
席全“噝??”的一聲縮了縮脖子,訕訕答道:“是、是有那麼點寒意……”
花不語抬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正在同他們熱情地招手,她的手附上席全的額頭,鄙夷:“沒病吧?”
席全有苦說不出,他覺得大將軍找錯人了,看護夫人這麼重大的麻煩事怎麼會落在他頭上啊?明明連斐岸那傢伙比他更適合,夫人功力深厚,他這個小小的校尉不是敵手的說!
花不語一身簡潔夏藍衫,對於女扮男裝她早已經無師自通,席全本就是男子不足為慮,但錦言柳萱第一次打扮成男人,無論怎麼看都有點小白臉的味道,粉嫩粉嫩的。
“你們要男人一點!粗魯一點!最好再霸道一點!學學我!”花不語以身傳教,不然她很擔心錦言柳萱露餡。
花不語走進一家酒樓,故意壓低嗓門說話粗魯:“小二!給我把好菜都端上來!”
要氣勢有氣勢,要威風有威風,完全是和桓池那痞子學的。
小二樂呵呵應著急忙去傳菜,花不語大氣落坐,席全無奈搖頭也跟著坐下來,這個夫人倒是學得蠻像的,不知將軍看到這場面會不會烈焰高漲破冰而出?
錦言柳萱習慣性的就要往花不語身後站,花不語一把抓下她們:“我們是男人,不能再扭扭捏捏的,坐下來。”
錦言柳萱對視一番仍在猶豫,席全笑道:“你們要是不坐,我們公子就要趕人了。”
兩人一聽急忙坐下來,花不語豪爽地拍拍席全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賢弟以茶代酒謝謝愚兄幫忙。”說著對著席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花不語桌邊上的幾桌人聽完紛紛噴茶噴酒。
“噗??”對桌上的一名男子笑了起來,“向來只聽過自稱‘愚弟’的,這位小兄弟一反常規,倒也有趣。”
花不語抬眼看去,對桌背坐著一白衣男子,長髮微束,手邊放著一卷畫軸,舉杯的手指修長勻稱,他就靜靜坐在那裡。
“敢問兄臺高姓大名?”花不語咬文嚼字,問出這句爛熟的話。
白衣男子輕輕笑道:“有道相逢便是有緣,姓名俗物何必計較。”
花不語對白衣男子提起興趣了,她站起來走到那人身側,微笑:“相逢何必曾相識,在下俞步華。”(演藝細胞在叫囂,叫囂~)
“……”白衣男子側過臉來,墨色的瞳對上花不語的眼,略微止語眉眼忽而彎了起來:“相逢何必曾相識,在下訾簡。”
訾簡年紀較之花不語一般大小,膚色白皙,一雙染著濃重笑意的耀眼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