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巷口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攤子上吃了熱騰騰的雲吞。
雖然花不語對時非深小氣不肯帶她去吃大餐抱有微詞,不過在她餓到不行時有一碗剛上鍋餡料飽滿的雲吞,她也就不跟時非深過多計較了。
“將軍,你喝了那麼多齊家酒都不醉的麼?”花不語隨著時非深走在街上。他們吃飽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城的夜晚並不冷清,路上燈火流光色彩宛如白晝,像是廟會一樣,紅男綠女熱鬧非凡。
街上人很多,生怕走散的花不語拉住時非深一角衣袍。時非深領著她避過來往的人群,淺淺回道:“本將酒量好。”
她聞的到冷將軍身上淡淡的酒氣,只是不見他冰塊的臉上有任何酒後反映。什麼一杯就醉,不會是齊家酒騙人的吧?花不語暗暗猜想。
她三心二意著,儘管時非深刻意避開人群,最後擁擠的人流衝開了花不語的手,在多如繁星般的人海中,她與時非深還是走散了。
“將軍、將軍!?”完了完了,她找不到時非深的影子啊,怎麼辦?“對了,迴天策營去!?城這麼大總有人知道去天策營的路吧!”
花不語冷靜下來,趕快去問路邊擺攤的人:“請問這位大哥,天策營怎麼走啊?”
“哦,你從這邊這條巷子穿過去,第一個路口左拐直走到第二個路口右拐再直走一會就到了。”賣簪花的男子很熱情的幫花不語解難。
“謝謝大哥!”花不語將擺攤小哥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左拐直走右拐直走,不難。
花不語撥開人群,往小巷裡鑽了進去。這是一條很長的暗巷,沒有一絲的燈火能照進來,黑漆漆陰森森,好像隨時會有不好的東西竄出來。花不語一個冷顫緊了緊領口,加快腳步。就在她快要接近另一頭的巷口時,突然有幾個黑影堵住她的去路。他們統一黑色的短打,戴著斗笠黑紗的打扮分外眼熟。
“主子有令,請將軍夫人過府一敘。”帶頭的一個涼薄開口,聲音透過黑紗顯得有些沉悶。
花不語心中一緊,這不是上次放熾滅水追殺她和時非深的那幫人麼?怎麼這麼寸又遇上他們了!?此時時非深又和自己走散了,這下真成甕中之鱉了!
“白目的!老子是男人!”花不語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情況下她要學會自救才行,能拖一秒是一秒,時非深肯定在找她。於是學著桓池那痞子樣,粗魯的罵道。
“請將軍夫人過府一敘。”古代版復讀機重現江湖,帶頭的人逼近一步。
“老子不認識也不是將軍夫人!你們認錯人了!”花不語壓低嗓音,儘量學得像個真男人,超不雅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將桓池模仿得惟妙惟肖,“老子還要趕回家和婆娘親熱呢,擋老子的路了你們靠邊點兒!”
帶頭的黑衣人涼涼說道:“夫人就算裝得再像男人也不是男人,我等先禮後兵,請夫人不要為難我等!”
花不語的小心肝顫兒了!自己十八般武藝通了十七般,還有一般沒通,簡直一竅不通啊!看他們勢在必得的樣子,自己要如何混過去啊?時非深啊時非深關鍵時刻你怎麼掉鏈子啦!?
花不語往後挪了幾步,卻見原來身後也堵了人,她要絕望了!
“既然夫人如此不願配合我等,就休怪我等動粗了,得罪!”眼看帶頭的那人抱抱拳就領著一干人等朝她衝過來,花不語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你們個個武功高強用得著這麼大排場麼!?
你要綁架她,抱抱拳一句得罪就可以輕鬆了事麼?那要警察,哦不,那要官兵幹什麼!?天真!愚蠢!
“啊????將軍救我啊????”花不語抱頭,嘴裡放開音量叫著。
剎那間耳畔傳來刀劍相斫的金屬聲,刺耳激烈,刀刀破風劍劍相逼,凌厲狠絕!花不語睜開眼睛,只見寒光一閃,時非深手中的璉諳劍挑出無數劍花,行雲流水直搗黃龍,動作中不見一絲一毫的多餘,迫令對手節節處於下風。
“夫人受驚了。”連斐岸走到花不語身邊,暗紅的甲冑穿在這位溫和大叔的身上,張揚著他的沉穩和魄力。
“連叔!?”花不語驚訝道,四下看去,這條不寬的暗巷裡,黑衣人和天策營的人鬥成一團,其中也包括興奮狀態中的老秦以及滿手飛刀天女散花中的大塊頭廖天。花不語蒙了,“你們怎麼都來了?”不是隻有冷將軍一人麼?
連斐岸保護著花不語撤出暗巷,一邊說道:“稍後再為夫人解釋,眼下這裡不安全。”
“哦……”花不語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