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想。
最後,花不語還是鑽回了馬車裡,在這條漫漫的尋夫路上,狐狸是絕對不會丟下她不管的,她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但是她選擇相信。
當天夜裡的風颳得十分勁響,睡夢中的花不語在馬車裡不安分的翻了翻身,突然,有個什麼東西猛然撞上馬車,“嘣!”的一聲驚醒了花不語,接著又來更響的一聲,花不語卷著薄褥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她對著車外很不滿地叫道:“狐狸,你搞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去死吧!!”這是最早進入花不語耳朵裡的話,兇狠粗魯顯然不是狐狸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斷斷續續的“????”聲。
“狐狸!”花不語直覺狐狸出事了,甩下薄褥匆忙跳下馬車,一腳踩下去竟是軟的,花不語低頭看去,尖叫一聲“啊??”,那是一截人的手臂,鮮血淋淋可見是被人砍下來不久,花不語捂住嘴巴,斷臂不遠躺著少了一條手臂的人,那人兩眼翻白,臉上被什麼東西利落地一剖為二,口中湧著鮮血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是死了。
原來剛才撞馬車的是這麼兩個東西……
花不語的神經瞬間繃緊了,第二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她還是忍不住想吐。她緩緩心神,莫不是真被狐狸說對了,有人想要他們的命?很快她的思緒被前面不遠的打鬥聲吸引了過去。
火堆周圍有好幾個穿黑衣的人,他們個個手持大刀凶神惡煞,刀鋒直指前方的澹臺東流。花不語眼尖看到他身上一貫白淨的袍子染上了幾絲腥紅,頓時腦子“嗡”了一聲。
“狐狸!狐狸!”花不語叫喊著,提腳就要跑過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害她一個釀蹌差點跌倒。抓住她的是趴在地上的一個讓澹臺東流打得半死的黑衣男,他血流披面不辨真相,亂糟糟的頭髮與臉上的血糊成一團驚悚萬分,汙血的大手緊抓花不語的腳踝,此番此景更像是從地獄來索命的惡鬼。“啊??鬼啊!!”花不語厲聲尖叫,閉著眼,另一隻腳慌亂的踩踢黑衣男的手、頭、背,毫無章法“放開我啊??放開!死人!叫你放開啊??”完全的下腳不知輕重。
如此這般,黑衣男萬分悲劇的痛暈了過去……
得到解放的花不語縮在一邊,她是很想躲到狐狸身後尋求保護,但是看看狐狸周圍的黑衣男同黨,嗯嗯,還是不要貿然前進的為妙。
澹臺東流看了一出好戲,面上的陰鷙表情稍稍放鬆了下來,接下來發生的就如武俠小說裡所描寫的如出一轍,花不語就看著狐狸化身成一縷白光在各個黑衣男之間穿梭,手中的挑火棍指哪兒打哪兒毫不含糊,很血腥很暴力,一時間屍橫遍野。……好吧,這其實是快鏡頭播放,為了突出狐狸的功夫卓越,至於回放,呵呵,原諒她花不語當時看傻了眼。
澹臺東流的挑火棍下猶躺著一人還沒斷氣,他直著身子凝眸居高斜視下去,寒聲開口:“滾回去同你們的主人說,要取我性命,還得勞駕他親自出馬。”
黑衣男愣了片刻,澹臺東流面無表情,挑火棍轉眼間便嵌穿在了黑衣男右手掌中,黑衣男痛叫一聲,澹臺東流不以為然,只是回身朝花不語走去,“滾!”
黑衣男倉惶落跑,花不語目瞪口呆。
“收起你的下巴,要砸地上了。”澹臺東流伸出白皙的手輕輕託了託花不語的小下巴,此時的他不復之前的冷酷,溫柔的笑看花不語。
花不語急忙捂住下巴,回過神來,狐狸全身上下除了袍子上有點血跡,其他如常乾乾淨淨,束好的髮絲也不見分毫雜亂。她拉住狐狸的袖子,詢問:“你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受傷了麼?”狐狸打趣兒,氣息平穩面色紅潤。
“那就好,”花不語舒了口氣,狐狸會武功她一點也不吃驚,她只是有點意外狐狸的千年笑臉上竟然會出現那麼令她熟悉的冷酷表情,她條件反射的想到了一個人??冷將軍。“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
澹臺東流任由花不語拽著他的白袖子,只是領著她回到了馬車邊,“回車裡去,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厲害(雖然全部被你打趴了),你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麼?”花不語一面爬車一面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我們不快點到時將軍那裡去,就會有很多人來找你我的麻煩了。”澹臺東流弄滅了火堆,接著躍上車,坐在前頭催促著馬匹跑起來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花不語算是聽懂了,下次就不只是狐狸有危險,還會有人衝著她自己來。一個冷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