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讓我等到了。我沒有理由離開,我更不會跟你走,該走的是你!”
“心兒,你非要把我傷害至深你才滿意麼?”
“若是你不自作多情,自然不會受傷。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房間陷入一陣沉默之中,半晌後,墨言昭沙啞的聲音傳來:“心兒,你總是有辦法能將我傷得徹徹底底。”
未曦不語。
“你真的那麼希望我走麼?”
“是,我希望你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未曦話語絕情而冰冷。
“那好,那我便讓你如願。”墨言昭的聲音中的痛楚雖極力掩飾,卻還是讓人聽得清楚明白,他又道:“心兒,你真的沒心,有心的人,做不到你那樣狠。”
墨言昭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後又停下來,說道:“心兒,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難道你連回頭都吝嗇,不願意再多看我一眼麼?”
“是”
墨言昭自嘲一笑,點了點頭,從窗子內飛了出去。
墨言昭離去後,未曦忽然身體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她回過頭去看那個他離開的地方。
“我怎麼敢回頭,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未曦的眼淚已經佈滿的臉頰。晶瑩的淚珠在暗淡的燈光之下,顯得尤為耀眼。
墨言昭說,她是沒有心的,沒有心就應該不會難過啊,可是為什麼,眼淚止不住的流,為什麼,心隱隱作痛?怎麼會,這些都是幻覺,她的心都不會跳了,怎麼可能會痛?
她又一次逼走了他。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頭了吧?哪有人會那麼傻,被騙了一次又一次還回頭?
他走了,他再也不會管她了,再也不會了。
那難道不是她想要的嗎?長痛不如短痛,難道不應該這樣嗎?最後反正會離開啊,早些離開,少些糾纏不更好麼?
墨言昭愛她,她懂,可她又何嘗不愛他?正是因為愛,所以才不忍心讓他承受兩年後的生死離別啊。
她記得,記得韓簡書中一字一句的痛苦,痛到深處,看不見半個苦字,卻能令人心酸。當初韓簡便是這樣,親眼看著未晨離開,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無力。所以他恨透了洛月,所以就算是死,他也要報復?
她不想重複未晨的悲劇,她亦不要墨言昭承受韓簡的痛苦。
她忽然發現當初即使再喜歡南宮斂,也絕不會為他這樣考慮。或許她從來沒有愛過南宮斂,但是如今她已經愛墨言昭至深了。
未曦覺得渾身都被掏空了,眼神都開始有些空洞起來。她坐在地板上,頭靠在旁邊的柱子旁,眼淚忍它肆意流淌。
這份寧靜和空洞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陣著急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空洞的寂寞。
“小姐,快開門。”逐雨在外面著急的敲著門。
未曦不想搭理,她沒有心情。
但是,外面的人卻沒有她這樣的耐心,門被狠狠的撞開。一隊人,手中執著明晃晃的刀闖了進來。
在宮裡,能夠帶刀的,唯有皇帝的心腹帶刀侍衛。那群人闖了進來,為首的竟是久別多日的老熟人,她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紗,雙眸之中帶著怨毒之色——曲輕歌。
“雲止心,我奉命調查柳相被害一事。經過北辰使者指認,那天他們看到出現在柳相門口的人,穿著一身黑衣。黑衣精緻華麗,不是普通的夜行衣。”曲輕歌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紙,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北辰的使者已經將看到的黑衣的樣子話了出來,你向來喜歡穿黑衣,所以我就到你這來調查,還請你配合。”
曲輕歌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語氣中確實很不客氣。
未曦站起身子,臉上已經恢復的慣有的冰冷。
“你看看,這衣服可是你的?”曲輕歌將畫遞到未曦的面前。
未曦看都沒有看,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曲輕歌被未曦看得很不舒服,她冷哼一聲收回了那張畫紙說道:“既然你不配合,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給我搜!”
曲輕歌一聲令下,所有的帶刀侍衛都在未曦的房間之中搜了起來。他們毫不客氣的將房間弄得一片混亂狼藉,凡事花瓶全都打碎,凡事桌子必定掀翻。
在一旁的逐雨見此心中十分的惱怒,她對曲輕歌罵道:“曲輕歌,你這是肆意報復吧?如果要取衣服作證,直接在衣櫃中拿了就是,你讓他們這樣搜,根本就是在刻意破壞。”
曲輕歌冷笑一聲,對逐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