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
“像天地一樣純淨,像天地一樣純淨,像天地一樣純淨。”
這話就像魔音一樣在他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迴響,他覺得腦袋要炸開了。
後來,朝堂之上,黨派之爭劇烈,他選擇了陣營,在陣營之中周全制衡著。
“和天地一樣寬廣,和天地一樣寬廣,和天地一樣寬廣。”
那魔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他的心被紮上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再後來,有忠臣枉死,有無辜的人被牽連,他無動於衷,明哲保身。
“與天地一樣仁愛……”
柳輕想要拼命的趕走這些折磨他的魔音,他想要裝作聽不見,他想要裝作不知道,他一遍又一遍的忍受這些聲音,回過頭,他又看到那個茅屋邊的挺立身影。
“啊…”
他只是情非得已,他只是身不由己啊!
畫面一轉,他看到了無數個掙扎的夜晚,他逼著自己,把從小就樹立的信仰,他的信仰,他的驕傲,他的清高,他逼著自己忘掉,背叛,無視。
他多麼唾棄自己,他不配,他枉讀聖賢書!
血液順著臉頰流下來,他驚愕的抹了一把臉,滿手都是血,他抬起頭,看到前方已經被血染邊,那濃稠的血液正在向他湧來。
他大叫一聲,往後拼命的跑,然後被絆倒,跌倒地上,抬起頭開,看到一個頭顱,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猙獰,他爬起身,發現身邊全都是頭顱,洛月族人的頭顱。
所有人都瞪著他,然後他們的眼珠子掉了下來。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忽然間,所有的頭顱衝著他詭異一笑。
“不!”
這不是他的浩瀚無垠的萬里河山!這不是,這不是,這不是!忽然眼前出現了夫子放大的臉,沒有瞳仁,血液嘩嘩的流。
“啊…”柳輕的精神近乎崩潰。他到處逃,四處躲,他逃不掉,他躲不開。
未曦冷冷的勾起唇角,看著全身已經快要爬滿花根的柳輕,看著靈魂被折磨殆盡的柳輕,唇邊依然是那詭異的微笑,眼眸裡帶著狠辣和瘋狂。
她朱唇輕啟:“詛咒降臨了,我們回來了,你們不得好死…”
“詛咒降臨了,他們回來了,我們不得好死…”柳輕大叫著重複這句話。
未曦詭異的笑容在一下刻就停留在了臉上,房門被狠狠的撞開,未曦回過頭,狠戾的盯著推門的人。
那人也愣愣的看著她,視線又落在地上的柳輕身上,他抬起頭,“你…”
未曦身形一動,朝著那人攻去。
此時外面響起了吵雜的聲音,院外燈火通明,聲音慢慢的朝這間屋子靠近。
那人一把抓住了未曦的手將她往外一拉:“走,被人發現了,趕緊離開這裡。”
未曦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院外和往內衝計程車兵,她不顧的那麼多,任由那人拉著她離開。
兩人跑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到了野外,確定沒人追上來了,他們慢慢停了下來。未曦狠狠的甩開了那人的手。
那人回頭看她,看到她的雙眸之中蒙著一層恨意和陌生至極的冷漠。
“心兒,你…”
未曦不搭理他,轉身離開。
墨言昭攔住未曦的去路。
未曦將他的手開啟,毫不理會的往前走。
“未曦!”
未曦頓住了腳步,雙眼眯了起來,卻不回頭。
“你是未曦”墨言昭走到她的面前,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走開,別擋我的道,否則…”未曦狠戾的看著墨言昭。
“否則什麼?否則你也要對付我嗎?用初曉?”
“如果你非要找死,我可以成全你”未曦的話語不帶半點溫度。
“你,你清醒一點,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我不是你的仇人,柳輕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啊!”
墨言昭發現此時的她眼裡全都是仇恨,就像當初在秋水山莊,最後要出手殺曲輕歌的時候一樣,眼神中帶著瘋狂,很陌生,很令人害怕。此時的她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給我滾!”未曦毫不客氣,將墨言昭推開。
墨言昭伸手抓住未曦,未曦眼神一凜,兩人動氣手來。未曦重傷在身,本不宜動手,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墨言昭看得出她有傷在身,所以攻勢不比以往,對她也只是躲閃並不出手,以免傷到了她。
很快,未曦便支援不住,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