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地方;二是想找一下雷君凡,問他可有辦法治好爹與姐姐臉上的傷。
事情也很順利。
一頭,韓王在處理著一些事情;一頭,羅美璃請雷君凡治毒。
一月之後,榮華與千柳臉上的傷果然淡去了不少,雖然還有點疤痕,但只要按時用藥,最多不過半年,臉容便會嶄然一新了。
這期間,千柳也很安靜。
這一天清晨,京城轟動,羅美璃起床後,清風慌張地跑進來,有些氣喘地說道:“小姐,羅丞相反了,被御林軍抄了家了!”
“什麼?”
榮華從後面走了出來,臉上有著驚訝卻不驚慌的表情。
“一大早我去買菜,就看人流往那邊去,我不知出了什麼事,也跟著去看了下,就見羅丞相家被大軍包圍了起來,說是與蒼梧有染,上次打仗也是因為丞相賣/國引起的!”
“後果這麼嚴重?”羅美璃輕勾紅唇。
她知道韓王這幾天一直在忙著這件事情,自己也能猜到一些端倪,不過他並沒告訴自己,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好啊,很好啊,我還以為他——”榮華眼角有著譏誚之色。
這麼多年來,她心口壓著的那口氣終於出來了。
從十幾年前,她就對那個男人死了心。
而羅美璃,更是因為羅暮不是自己的父親,僅存的那份愧疚也煙消雲散了。
這一天,清風不時出去打探訊息,千柳則安靜地呆在自己房裡,羅美璃陪著榮華坐在廳中。
到了晚間,院外傳來腳步聲,羅美璃微微一笑,站起身。
韓王走進前廳,榮華見到韓王,本能地想要行禮,韓王怎麼可能讓她給自己行禮?向榮華搖搖手,示意她不用虛禮,拉羅美璃出了廳,兩人在偌大的府第裡漫步起來,一面說著話。
“楚玉,我爹想見一下那個女人。”羅美璃蹙眉道。
“我也是來問你這事的,現在都關押在了宗人府,她,是不是也要見一下羅暮?”
兩人背靠著湖邊一棵樹,韓王用手臂將羅美璃圍在了樹幹上,不時趁機“調戲”她一下,偷吻一下。
“是,是吧。”羅美璃紅著臉,看著他,“別鬧了,我說正事。”
“我說的也是正事。”韓王勾起薄唇,邪魅一笑,在她額心親了一下,又覺得不過癮,將她擁在懷裡輕輕磨蹭著她白嫩的臉頰。
“我服了你。”羅美璃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晚些吧。”韓王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含著淺淺的誘惑,道:“璃兒,我好想你。”
“來日方才嘛,楚玉,我們能在一起嗎?”羅美璃低著嗓音問。
“快了。璃兒,為了你,我不會去輕易去冒一點險,雖然,你的確是我的軟肋,可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只有我強大了,才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韓王低低的聲音在風中吹開,聲線中的堅定更是有如誓言一般。
“嗯,我相信你。”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韓王擲地有聲地說出這句話。
“好。”羅美璃微笑著仰頭看他,主動環住了他的腰。
夜色中,兩道人影相依相偎在一起。
初更過後,韓王命人套了馬車在院外等候,榮華與羅美璃一起上了馬車,韓王壓後。
而千柳,卻沒願意跟過來。
到了宗人府,點得雪亮的兩隻大紅燈籠掛在府門前,早就得到了通知的知府一干人在外面候著。
韓王帶著男裝的羅美璃與榮華兩人下車後,直接跟在知府身後去了牢內。
一路過去,長長的通道兩旁掛著昏暗的油燈,隔十步就是一盞,隨著他們的走過,不時有犯人的哀嚎聲傳來,跟著是牢兵們的斥罵聲。
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處,知府一回身,牢頭便從一大串鑰匙裡找出一把銅製的鑰匙,開啟了牢門。
知府叫道:“羅暮,出來!”
裡面亂草堆上,一個長髮垢面的男人抬起了頭,穿著白色沾著很多髒灰的囚服,一雙眼毫無神彩,外面的燈光刺得他立刻閉上了眼。
“羅大人,別來無恙?”韓王低沉的聲音從鐵門中傳了進來。
“韓王?”蒼老的聲線有一絲顫動。
知府在韓王耳邊低語了幾句,帶著手下人退了出去,留著牢頭站在不遠處候著。
“韓王,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羅暮不知哪來的精神頭,一蹦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