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好。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曹璨對她好這般,她會心裡激盪的難以言喻,想飛奔到他身邊告訴他她的滿足與愛意,想時刻與他吵架鬥嘴,即使市場被他氣得心肺劇痛,都覺得那是一種歡樂。選種感情,已經早已超出了對彭子謙和趙德昭的心疼與內疚。
她的臉上漸漸露了笑意,眼中卻含著晶瑩的淚珠,仰頭笑道:“老天,你到底對我不薄!霜合感激上蒼,讓我遇見了他!”腦中漸漸清明,早前的混沌和仿徨早已煙消雲散。
再次穿過吊橋走回崖上時,霜合意外的看到了一匹馬栓在吊橋邊的木樁上,可一個身姿俊朗的人正牽著一匹馬站在她的面前,霜合看向他問道:“你為何在這?”
潘惟熙笑道:“高姑娘!騎著這匹馬去找他吧!城郊的別院,他這幾日一直都在。所幸小茉還是找了你,沒有辜負我對她的瞭解。”
霜合道:“你一直跟著我們?”
潘惟熙點頭道:“既然決定了,就去找他吧!”他騎上馬,就要離去,霜合想了一瞬,很想問明白一件事於是道:“潘公子!你與承慶郡主算是父母之命,君主之言,你對她真的有那份感情嗎?”
潘惟熙笑容坦城:“君乃天子,君主賜婚,不就是天賜良緣嗎?我知道興平郡主與你交好,在你心裡興平郡主是百般皆好,於是你對小茉有些偏見,可是,在我心裡,小茉是獨一無二的,我對她,就像是曹璨對你的那份感情。惟熙這輩子的妻子只會是她!”
除了天賜良緣四字形容他們,還能用什麼呢?見霜合出神的看著他,他又道:“我知道你心裡有太多的包袱,太多的害怕,可你若總是走不出那一步,又怎會知道前路是苦是甜?高姑娘,想必你在此處已知道心中真愛是誰,去吧,去找他吧!未來始終是要你獨自去面對的,是苦是樂只有你自已心中明白。”霜合默默看著他遠去轉身上了馬。
山下的空氣與山上恰好相反,悶熱難當,天空也漸漸黑沉下來,霜合還沒騎到別院時,大雨已如豆粒般打在了頭上、身上。
敲響了別院的大門,她顫抖著身子,等待了良久,大門終於應聲而開,而曹璨恰好站在門後,霜閤眼前的雨水如簾,他倆之間好像隔著一個朦朧的距離,他也正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神色複雜。
“你……還要我嗎?”傾盆的大雨,將她渾身淋得溼透,朦朧中只能瞧見他微低的臉和滿面的冷凝,時間久的似乎要絕望了,從未如此卑微的要求過一切,可就是這麼衝動,她現在好怕,好怕自已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想要握住的,早已放棄了她。
她的心涼透了,帶了絕望的聲音哽咽顫抖,“對不起……打攏了……”她轉過身子,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他始終未發一言,她覺得自已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冰刀上。
聽著身後的關門聲,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哭泣,要勇敢堅強,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她再怎麼強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巨大傷心。她明白,她已經傷透了曹璨的心讓他也害怕了,不敢再相信,她已為他動心。怪只怪,他們之間有緣無分。
走在雨裡,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珠還是淚水,只感受到眼睛裡不斷地冒著熱熱的淚,卻感覺不到它們的滑落,她身子一滑,跌坐在地上,不顧大雨滂沱,肆無忌蟬的大聲哭泣,似乎要將自已的悲傷通通告訴選天地。
忽然間,身子一緊,她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頭擱在他的肩上,淚無聲的滑下,她緊緊閉著眼睛,好怕這也是一個夢。
而覺得這是一個夢的還有他,他雙手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到她的身子在他懷裡瑟瑟發抖才覺得有一絲真實,顫抖著聲音問:“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你……還要我嗎?還要我嗎?”她一口氣全數說出,深深的看向他:“還要我嗎?唔……”她的話被堵在了喉嚨口,他已經用行動告訴她,他要她,想擁有她的想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急切。
他的吻近乎粗暴,帶著狠狠的佔有慾,她的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脖子,回應著這一番狂風暴雨般的熱烈的吻,心陡然間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她現在只想選樣緊緊的抱住他,不再放手。
衣服是溼透了的,緊緊貼在一上,他抱她進府的時候因為大雨傾盆,院子裡早已空無一人,徑直進了屋,他趕緊將她放在地氈之上,旁邊便是一個炭盆。
“啊欠……”她打了個噴嚏,卻滿面潮紅的看著他,冬天的衣服被雨淋溼,簡直是重得可怕。他微微皺眉想了想,道:“我出去一下!”快速走了出去。
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