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我的好兒子給我找了個什麼好媳婦啊!”閻姑沒好氣的說,眼睛卻在光溜溜的玄清身上溜了一圈。玄清臉不紅心不跳,就那麼光著身子將凝兒往床裡一推,利索的跳下床來,拾起那破爛的衣服先遮了身再說。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嗯,其實臉是很紅的。
閻姑古怪的看著他,半晌,訝然笑道:“我兒什麼時候練了這一副銅皮鐵骨啊?”
玄清終於紅了臉:“咳,娘,你就別打趣孩兒啊。這凝兒,是香妃娘娘用來設計我的人,那茶裡可是加了迷情散的。要不是孩兒我百毒不侵,還真讓那女人得手了!”
想到藍玉不動聲色之間便給他佈下了這麼一個局,玄清忍不住的咬著牙。“這女人啊,還真是夠狠的!這一招,如果真的坐實的話,孩兒這異姓王是再也別想了,說不定,會讓北宮清直接把我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朝。或者,一輩子受她控制,永世不得超生啊!”慼慼的說著,當著自己親孃的面,玄清毫不顧忌。
“那你,就甘心受她控制?”閻姑似笑非笑的反問著,“我才不信,我的兒子有這麼笨!”
玄清翻了個白眼,湊近了他娘:“誰說的?我這不是打算將計就計嘛!把這凝兒要了也就要了,若是那藍玉敢拿這事來要挾我,哼!我也不介意給那北宮清載頂綠帽子!”為成大事,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皇妃娘娘又如何?說白了,還不是一個女人而已!
說到女人,又想起了一一。玄清皺著眉,“娘,你這麼突然的出現,找孩兒有什麼要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娘想兒子了行不行?”閻姑沒好氣的說。兒子便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這種感覺,不好受。
玄清無奈的搖頭:“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讓別人知道就麻煩了!”
“哼!敢情,你是不想要我這娘?”
“娘!”玄清出了一頭的冷汗,這怎麼就越說越糊塗呢?看來,跟女人講道理,果真是講不通!
“罷了罷了!別人也有知道的。那一一不就知道嗎?不過還好,暫時也威脅不到我們!”閻姑擺了擺手,收起了逗弄兒子之心,忽然的正色道,“兒子,他們沒死!”
玄清立時愣住,隨之,驚喜的問道:“真的?他們沒死?”
他們,除了北宮風跟一一,還有誰?
閻姑瞪了他一眼,“瞧你這點出息!他們沒死你高興個什麼勁?”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他們要是真的死了,孩兒倒是高估了他們了!”立即的斂了喜色,以客觀事實的說著,心底卻是在由衷的高興著。
那個丫頭沒死,真是太好了。可是立刻便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麼?他竟然的在擔心她?
閻姑看出了兒子的心思,輕輕的一搖頭,幽幽的提醒著:“她是北宮風的女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
玄清猛的清醒,收拾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境,道:“娘,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他們的下落吧?”輕輕的問著,淺灰色的眼眸下意識的掃向床上不著寸縷的凝兒,玄清的心底一陣的失落,還混合著一種淡淡的,叫做妒忌的東西。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在她義無反顧的將手刀,狠狠插…入自己的胸膛,寧願自盡也要保護著北宮風的時候,他深深的動了心。
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啊,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可以連命都不要!
北宮風,你又何其有幸?!
……
“呵!丫頭,好樣的!”
北方苦寒之地,地底城,無月精采的叫喊著。玄靜則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隨之又萬分驚訝的看著她這個才剛剛認下的外甥女。果真,是姐姐的女兒啊!彪悍得很!
血池之旁,碩頭的蟒頭,乖乖的低俯了下來,緊緊的靠著一臉蒼白之色的一一,那溫馴柔和的模樣,又哪裡曾像是那窮兇極惡要吃人的血蟒之殘忍之相?那分明,便是一條極端柔順的……咳,大蛇!
馴獸,小獸跟大獸其實一個樣。她既能引萬毒,也能招血蟒,大同小異。只是,這番施術下來,身子本就受了傷,這樣一來,更是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月開心的扶著她,揚著看血蟒,一臉的驕傲。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縱然,只是未婚的……
“啪嗒!”粘乎乎的一滴蛇涎掉落了下來,無月黑了一張的臉。
該死的,往哪裡掉不好,偏偏的往他的嘴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