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來找你嗎?”我遲疑了一下,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稍後站起來,轉過身去,走到第一排書架那,拿起另一本書,翻閱兩下,又放下,拿起另一本……
貌似是在找書。他沒有回應我的話,彷彿我問的是一個極其愚蠢又無聊的問題,他根本不值一答。
我的聲音被靜默一點一點的消逝了,直到這屋子裡靜得能聽到他翻動書頁的聲音。我有些尷尬,什麼叫大牌,我見識了。
他如果生在我那個時代,又剛好是個明星的話,會是的,長這麼帥遲早會被星探發現,那一定是最不受娛樂記者歡迎的明星。
然後那些記者就會很惡毒地寫他各種八卦,比如他吃飯不刷牙,洗澡不用肥皂,逛街不穿底褲……
唉,我腦子又走神了,趕緊地拉緊我腦子中那根臆想的神經,我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他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晾在這兒算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不好好地和我坐下來談一談,談完之後他可以繼續看他的書,我繼續打我的胎。
額,我真想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用帶有無比誠意的聲音說“我們談談吧”,然後他依言手一揮,像個紳士一樣請我坐下來,泡兩杯茶,開始我們的談話。
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腦子裡永遠也不會有紳士的概念,就像我永遠也不可能對他柔情蜜意一樣。
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在告訴我,他和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他也不對我來找他感興趣,你要有什麼話就說,說完了就走,反正他是不會有什麼態度的。
可是我說的事真的和他有關嘛,難道要我一個人像說單口相聲一樣,把事情說明白了,就等他說不說話?
那要是他還是什麼也不說,我該怎麼辦?我突然間覺得我遇到了一個解不開的難題。
“我找你是因為我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話卻被他半路截了去。
“你想要什麼,自己找吧,這書房裡的東西任你挑。”他背對著我說。
“我不要這書房裡的任何東西。”我氣憤的道,他在說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是你想要的東西不在這個書房裡嗎?還是你想要的根本就是本王呢?”他放下手中的書,緩緩向我走來。
我感到了排山倒海的壓迫感,不覺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他走至我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你今天讓你的婢女來跟本王說,有事要請本王過去一趟,是嗎?”
我不說話,其實我很想問問他為什麼不過去,這樣的男人恐怕是不屑於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什麼也不問,然後等他自己奇怪我為什麼不問而憋不住才說出來。
可是他卻沒有再往下說,只是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這個男人,我想說,我實在是太低估他的情商了,而且此刻他對我的行為讓我的腦子裡燒起了一把火。
五十八 然後呢
我的頭隨著他手上的力道緩緩抬起,兩隻眼睛恨恨地瞪著他,拳頭緊握,死死地控制著這把火自我焚燒著,不至於爆發而引燃到他身上。
否則我前功盡棄真的是還不如直接將孩子偷偷地打掉,也不用為了孩子的一線生機而來此受辱了。
一切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的一切,我忍,我忍忍,我忍忍忍,我就是天底下最強悍的那隻忍者神龜。
他眼神靜靜地盯著我的臉,然後視線隨著手一路往下,我感覺到了那隻手沿著我的脖頸下劃,激起我全身的肌膚異樣的感覺。
他不會是想掐死我吧,我有些害怕,想起了上次差點把他掐死的那一幕,他是想報仇嗎?停留在我脖頸處的手一揚,嚇得我立馬就閉上了眼睛。
“陳可馨?你的名字?”
“嗯?”沒有感到疼痛和窒息的我睜開了眼睛。
“原來你叫陳可馨。”他盯著我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低語。
“什麼?”我皺起了眉,腦子裡一團漿糊。
他不是在告訴我他到現在才知道我的名字吧?買糕的,我要死了,難道他一直都不知道我叫什麼,什麼意思?
這什麼情況?難道我竟是拖著一個不認識我的人硬是讓他和我上了床?上帝,收了我去吧,千萬別留後手,我不想這麼糗的活著了。
他放下我的玉佩,又轉過身去。走到了書桌後面坐下來,定定地看著我。
“說吧,我皇弟靖王讓你來我這拿什麼,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想我不會放在書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