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一點點,衣上淡香縈繞,令人心神搖曳未定。
“嗯?”她微微一怔,似未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提要求。
“以後,危險的事情由在下來做就好。小姐一身武功千萬不可再輕易示人。”他習慣眯縫的眼睛在她面前緩緩睜開,光華流動,撩騷人心,打骨子裡透出的媚意,美,卻不再柔婉。
“簫琰。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衛嫤十分意外,她的武功承自於輔國大將軍夏侯罡,其並無不可示人之處。軍中同演同練的兄弟少說有一兩百號。照他這樣的說法,豈不是都不要拿出來見人了?學而不用,那又何必費這番心思呢?
“照我說的去做,不會有錯的。”
此際微風徐來,吹亂了他的一頭青絲。他施施然抬手將長髮輕挽,放在了胸前。那舉止雖然溫雅。卻不再帶半分女氣,好似整個人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衛嫤瞧著,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半晌,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你……不會也覺得女兒家舞刀弄劍地不好看吧?我早該想到的,你讀那麼多書,一定也跟我爹一樣迂腐……”
“非是如此。小姐的身法靈動,是簫琰遺世二十載看過最美的,只是委實不便露於人前……”
“不便露於人前?武功學來不就是為了防身麼?不顯露出來怎麼能發揮作用?我練的也不是花架子,如果他們覺得不好,我就說全是你教的,這本身也沒什麼啊。”衛嫤細想了一陣,心中稍感不安,不是露出了什麼馬腳吧?重生這件事,她明明沒向任何人明示啊。
“那在下斗膽問一句,小姐師承……是否姓段?”簫琰沒有半點玩鬧的意思。
“師承?段?你說啥?”段?是指段簫柳那個段?她的師父可並不姓段?她有些愕然,但腦海中靈光浮閃,許多念頭應著這句話憑空而起,令她不由自主地拽緊了簫琰的衣袖。
南禹?段氏?聖武皇后?平南騎?夏侯罡?難道師父當初將她從北軍調去隱衛並不僅僅是因為是卓琪邙山一戰?
她光顧著想心思,全然未曾留意危險的逼近,更不知道邊茂密的樹葉裡藏著一雙黢黑的眼睛。
馬車徐徐前行,卻在無形中加速。
就在這時——
簫琰突然出手擒住了她手腕,拖著她就地一滾,卷向了身後的車廂。
“小心!”隨著他一聲暴喝,寒光陡然追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