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五告訴你的?”
“並不是,”保成有點漫不經心,“是我自個兒查出來的。愛殘顎疈”見明蓉半晌不說話,又道:“你,不想跟我說說嗎?”
“小五沒告訴你,我根本就沒看那訊息嗎,怎麼和你說,和你說什麼?”明蓉扯了扯嘴角。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明蓉蹙眉瞧了他一眼:“你這麼聰明難道想不到嗎?我看不看有什麼分別,我知道自個兒不是五叔的孩子那又如何?我的身份能大白天下嗎?這事根本就不能讓皇阿瑪發現一點苗頭你會不明白?”
“那你也該和我說一聲,最起碼,”他停了一停,然後低低一嘆,“最起碼我就不會總是擔憂著咱們往後的孩子會是傻子。”
明蓉一愣,他到底是相信這話的。
“我……”明蓉垂下眼睛,抿了抿嘴,“我不想這件事因為我的疏忽而被發現,所以我一直不停地告訴自己,我就是恭親王的孩子,不是別人,這麼久了,我已經當真了,旁的事,我真不記得了,我也不能記得。”
她的轉向窗外,明亮的光線照亮她白皙的臉以及臉上有些怔忡的神色,那一瞬間的茫然,讓她平日明豔的臉顯得有些無助。
“不怪你,”保成將她的臉轉過來,按進自己懷裡,“是我沒有察覺。”
停了一會兒才道:“這次我是讓十五他們去查那個富達禮,然後才牽扯出來的,你是石文炳的女兒,富達禮的妹妹。”
明蓉蹙起沒有,然後抬頭看他,“……那我,我額娘,是誰?”
保成撫弄著她的髮絲,緩緩道來。
其實這是一個天雷加狗血的故事,或者應該說是一道又一道天雷加一盆又一盆狗血。
晉氏的祖上原本就是追隨瓜爾佳氏的,當年入關之時,晉氏也隨著入關,只是一代代下來,因為戰爭的減少以及生活的逐漸安逸,瓜爾佳氏自身也要在八大性中努力地掙扎出頭,早就沒那精力再去提攜晉氏了。
晉氏本身就人丁單薄,加上也沒個什麼驚才絕豔的子孫,個個都是庸碌無能之輩,所以也就慢慢地沒落了下去,到了晉格宜這一代,不過也只到了七品把總的位置。
偏這個晉格宜還是個好色的,寵妾滅妻甚囂塵上,後院的爭鬥那叫一個硝煙瀰漫,也就間接導致了他子嗣的單薄,妻妾雖甚多,到現今也不過只得了三女一子,長女和三女為嫡出,長子和次女為他最寵愛的側福晉所出。
他對側福晉寵愛甚深,所以相應的,對長子和次女也非常看重,養的這兩個子女性格囂張跋扈,心狠手辣。
而這晉格宜雖然並不寵愛嫡妻,但是又非常好面子,所以在外人面前倒還是會給那嫡妻嫡女幾分臉面,只沒想到,那庶出的次女卻因此十分嫉恨,平日裡時常欺凌兩個嫡出的姐妹,甚至在那嫡長姐出嫁前一日將其推入水中溺死。
晉格宜竟也並不特別在意,只是退了婚事,然後按禮制埋了便是,那庶出的次女竟然沒有受到一點責怪,連一聲重話都沒有,這也致使她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嫡長女沒了,可還有個嫡次女呢。
這個嫡次女的性格綿軟,遇事只知道哭,並無主見,也不敢反抗,而她屢次被那庶女下手卻還沒有死掉,完全依賴於晉格宜的嫡福晉,也就是她額娘。
本身這個嫡福晉的性子也並不強勢,但是也有點小本事,不然也不可能保下兩個孩子,一次疏忽讓她的大女兒沒了,也讓這位嫡福晉徹底怒了。
可惜這個時候反抗已經遲了,那個側福晉的勢力早已深入晉府各個角落,沒多久,嫡福晉便在一次非常嚴重的“風寒”中去世了,只留下一個軟弱的少女任人欺凌。
而那側福晉倒也沒急著把這嫡次女除去,更像是留著給她自個兒的女兒當出氣筒或者小貓小狗逗弄著玩,下人們大都是看菜下碟的,對著嫡次女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吃穿用度皆是下品,剋扣無度。
有一日,這嫡次女被餓的狠了,悄悄去那大廚房偷些東西吃,誰知碰見了廚房管事的兒子,那男子也是見著她可憐,便好言安撫並且送了許多吃食給她。
常年處於黑暗寒冷中的人一旦碰見陽光溫暖,那就不可避免地被吸引,然後想去靠近,更加靠近。
於是這嫡次女便開始時常偷偷到大廚房附近去,只為了瞧那男子一眼。
只是她這麼頻繁的動作,即便是再小心,就能瞞得了多久,很快就被那庶女發現了。
那庶女首先將她帶到那管事兒子跟前,問他願不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