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突破了那最後叫做堅強的防線,就再也控制不住,蘇雲朵任由淚水肆意了她的雙眸,任由那蝕骨的心痛侵蝕她的全身,或許那樣可以讓自己暫時忘記失去他的痛苦。
蘇雲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是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有些恍惚的將昨夜栓著的門,開啟,蘭鳶和蘭秀就差快要撞門了,就在準備撞時,見門竟然開了,看著雙眼腫的不像話的蘇雲朵,心被狠狠的抽了下,而後強行讓笑容爬上來,將絲帕打溼,然後遞給她,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半,微笑著道:“主子,你先洗洗,然後將藥和早點都吃了,這些都是蘭鳶親手的做的,不用擔心。”那幾日在皇上的寢宮,他們是步步小心,就怕著了道。
如今回來了,而且什麼都是親力親為,總算可以放心。
接過蘭秀遞過來的絲帕,看了下若有所思的蘭鳶,蘇雲朵輕輕的擦拭著,又乖乖的將面前的所有東西吃下,又躺回了床上休息。
這樣的日子過了才沒兩天,瑾辰宮又來了為不速之客。
翠屏漫步移到蘇雲朵的身邊,高傲的看了眼面色憔悴的蘇雲朵,頗為嘲諷的勾了下唇角,這才道:“奉太后懿旨,辰王妃明日去鳳鈺宮一聚。”話已傳到,翠屏也不多做停留,離開又出了瑾辰宮,速度快到讓人懷疑剛才她到底來過沒有。
這個時候太后召見她,蘇雲朵想不出什麼,唯一隻有一件事,離辰掉落斷臂崖已經大半個月,怕是太后想要斬草除根了。只是第二日便是大軍班師回朝的日子,太后卻選在前一天這是為什麼?而且還這麼倉促,這不像是那個人會做的事。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參不透太后意欲為何,但蘇雲朵知道自己不能去,去了就算保住了自己,孩子肯定保不住。
覆在蘭鳶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將一包東西交給她,輕聲道:“將這些送去琉璃宮,跟皇后說,這是她做的幾件小衣裳,給未來皇子穿的,她說手工雖不及宮裡那些嬤嬤,希望娘娘不要嫌棄,不過這料子倒是好料子,沾上點什麼都容易洗去。”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
蘭鳶按照蘇雲朵的吩咐出了瑾辰宮,可是手中的東西卻被守在外面的仔細檢查了幾遍,沒什麼異常這才讓她出去,可身後依舊還是跟著幾個走狗,嘲諷的一笑,蘭鳶較快腳步故意將他們甩開一段距離,卻是真正往琉璃宮走去。
蘇夢雅雖然每日都呆在這琉璃宮內,但外面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只是皇上禁止任何人進出瑾辰宮,所以當見到蘭鳶甚是開心。
有些歡快的將她拉進來,剛說什麼,就被蘭鳶急切的打斷,“皇后娘娘,這是我家主子給未來小皇子做的衣裳,她說手工雖不及宮裡那些嬤嬤,希望娘娘不要嫌棄,不過這料子倒是好料子,沾上點什麼都容易洗去。”
蘇夢雅有些困惑的接過那兩件可愛的衣裳,想要詢問什麼,但看著蘭鳶身後的人,又看著那不著痕跡的對著自己眨了下眼的人,適時的比上嘴,看著她又匆匆離開。
直到見不到身影這才對著蹙著眉,輕聲道:“本宮累了,念微你扶本宮進去歇息,沒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威儀盡顯,從容的進了房間,手中抓著那兩件小小的衣裳。今天是太后邀請的日子,蘇雲朵格外的打扮了下,面色紅潤了不少,從瑾辰宮出來,蘭秀和蘭鳶陪伴左右,身後自然還有幾個侍衛。
蘇雲朵知道這是上官晟睿派來看守自己的人,沒有去理會,徑直往太后的宮殿走去。
當蘇雲朵到時,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大殿之內只有太后一人坐在主位之上,見到蘇雲朵過來,微閉著的眼就睜開了一下下,而後又閉上。
蘇雲朵護著肚子,坐了下來,也不開口,蘭秀和蘭鳶站在後面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這老怪物又要幹什麼?
“哀家聽說你有了身孕,身子怎麼樣?要不要哀家宣御醫過來瞧瞧?”太后一臉溫潤的神色,看著蘇雲朵的眼神卻有些深不可測。
蘇雲朵淡淡的看了眼,而後搖頭,“多謝太后關心,雲朵略懂醫術,還不需要御醫。”
好不給面子的拒絕,並沒有激怒太后,反倒讓她興致愈加高昂,不斷的說著什麼,蘇雲朵更多的只是靜靜聽著,不應聲也不發表意見,就像只是一句木偶般。
她的無動於衷讓太后有些憤恨,可是現在根本還不好發作,還有事情要試探。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獨角戲有點無聊,更或者是感覺失了面子,太后終於停了下來,歇息下這才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