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擔憂。
躺在床上,蘇雲朵還是感覺自己全身痠痛,身體內感覺有股火焰在燒一樣,因為那難受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宇,但又不為了讓大家更加擔心,輕輕扯出一個微笑,淡淡的道:“我沒事,你們下去吧!還有很多事了。我休息下就好了。”或許是因為沒怎麼吃東西,蘇雲朵就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懶懶的、弱弱的。
大家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心,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像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一樣。
蘇雲朵被大家看得有些受不了,故意有些大聲的笑道:“幹嘛!全都傻了,都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出去。”
她一直很堅強誰都知道,可是這一刻她的堅強在東方澤鈺的眼裡就是一把利刃,無心的一下就刺中了自己的心窩上,疼得他無法言語。
緩緩的走到她的床沿坐下,一雙美麗媚然的雙眼蘊滿著無限的神情和心疼,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控那張白得讓人心驚的面容,不是那種如白玉般滑潤的白皙而是一種病態的極點白。
他現在只想感受她是真實的存在在自己的身邊,其餘的他什麼都不願去想,也根本就不想去聽寧梓禺給她檢查的結果。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上她時,蘇雲朵狀似無意的一躲,躲開他的碰觸。
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然後又揚起燦爛的微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然開口,“好了!快出去吧!我好累,讓我好好休息下。”
從她醒來就是一句話,那便是趕他們出去。除了這再沒有其他。
她的躲閃並沒有讓東方澤鈺震驚,他只是無以復加的痛,痛到他快忘了要怎麼去呼吸,痛到他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響。
腦子裡心裡甚至是骨髓伸出全都只是不斷的迴響著蘇雲朵、蘇雲朵。
它們都在瘋狂的叫囂著,叫囂著想要將如此脆弱的她揉進自己的深處。
蘇雲朵始終是面帶這笑容,可是那笑卻讓人覺得那麼空靈絕美,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掉一樣。
那種無形的恐懼讓東方澤鈺趨近瘋狂。
額間跳躍著什麼,好像隱隱有什麼想要破體而出。
蘇雲朵因為一直注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盡在自己的眼裡,看著他的變化,心中一涼,顧不上自己現在的身體虛弱到根本無法用力,大聲吼道:“墨軒帶他們出去。”
見她突然神色一變,眼色直直的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東方澤鈺,心中一動,那不好的預感就像是雨後春筍一下子佔據了所有的心神,就連蘇雲朵的病情也顧不上。
不行!澤鈺現在不能在病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澤鈺的病只有2次了。如果再發那一定必死無疑。
從來不慌亂的寧梓禺都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魔性要爆發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制止,他最多隻是減輕他的痛苦,但是……
寧梓禺想要上前,但被背對著他的東方澤鈺大聲呵斥住。
“出去!”很冷的兩個字,就像是將人沁在千年寒冰之中一樣。而那其中隱含著的危險陰沉讓大家全都站在原地不敢有半分的動彈。
雖然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但就是肯定他此時一定十分的恐怖,那宛如撒旦的嗜血氣息讓大家害怕的想要逃出去。
沒有聽到出去的動靜,東方澤鈺再次冷冷的命令,“出去。”這次則是最後一次,大有不出去那就永遠不用出去的意味。
蘭秀和蘭鳶她們因為擔心蘇雲朵那紅潤的雙眼,那泫然欲泣的神情亦是頓住,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傻傻的站住。
還是寧梓禺最先反應過來,拉住她們就往門外走去,只是臨去前那複雜悲傷的眸子只有蘇雲朵一個人看到了。
因為她們都是一樣的神情!
蘇雲朵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因為自己而將她跟寧梓禺好不容易壓住得魔性激發出來,雖然剛才只是隱隱一點,但蘇雲朵斷定如果不想辦法,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情況,又苦澀的收了回來,只能那麼深情的看著他,心疼的看著他。
“辰,我沒事!我自己是大夫,相信我。不要讓它出來,也不要留在這裡好不好?”蘇雲朵試探性的開解著他。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柔蜜清婉。
東方澤鈺額間的鳳凰只是淡淡的現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但是坐在床上的身子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描繪著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翹的鼻樑以及那誘人的唇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