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顫抖,嘴唇是死一樣的蒼白,雙眸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有沒有人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玩笑。
蘇雲朵鬆開東方澤鈺,運氣就往涼妃身邊飛去,心中的恐懼並不比其他二人少,不容自己的思考,將她扶起背對著自己,運功想要將那毒素逼出來。
但是那抵在她背上的手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不要動,不要動啊!
眼眶因為焦急而紅了,可是又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但又執拗的不想要放棄。直到那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拉住了她想要繼續的手。
輕輕抬頭看去,東方澤柏一臉平靜的拉著她的手,力道不輕不重,恰好制止她繼續。
緩慢的搖頭,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怔怔的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的說道:“算了吧!”
默默搖頭,不可以放棄,一定還可以救活的!
東方澤柏跪在涼妃的身側,溫柔的手衣袖將她唇邊的血跡一點點的擦去。動作很輕很輕,就怕一用力就傷到了她。
他早該想到的,母妃那麼愛父皇,又怎麼會肚子活下來,其實他早就想到了的!
可是想到了他卻不曾阻止!從來沒想過阻止。
這樣最好!母妃不用孤單,不會再寂寞了!
這樣大的動靜又怎麼可能不會驚動其他人,聞聲趕來的皇后和柳妃看著早已嚥氣的涼妃,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忘記了所有。
一切來的太突然,大家除了接受別無他法。而其中最最安靜的莫過於東方澤鈺,看著那個他當做母妃的人服毒自殺,卻沒有任何反應。
蘇雲朵寧願他大喊大叫,寧願他發洩出來也不要他一直這樣沉悶,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像是一個沒有神經沒有感知的玩偶,她拉一下線他就動一下。她不拉他則不動!
第二日就將涼妃放在了皇上身邊,只是兩人之間隔著兩層的棺木。
也正是這兩層的棺木讓東方澤鈺開口說話了。
“將涼妃和皇上放在一起。”冰冷的嗓音因為多日不曾說過一句話而微微喑啞,但按威儀的神態依舊是讓人不可抗拒。
一直站在一旁的皇后不由怒斥,鳳顏緊繃,“住手。”
看著那些大膽的奴才竟然真的準備將涼妃的屍體放在皇上一起,冷聲呵斥。
“放在一起。”這次更加簡潔,只是意思不變。
看著這個從來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裡的三皇子竟然如此囂張的違抗自己的鳳令,聲音更是低了幾分,“大膽,本宮看誰敢!”
“皇后才有資格與皇上同穴。”
“那皇后是說要去陪父皇嗎?”東方澤鈺冰冷的話似利劍刺向沒有任何準備的皇后,讓她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幸虧上官晟睿在她身後扶住了她。
有些無法相信的抬起那顫抖著的手,指著他,大怒,“你這是在咒本宮嗎?東方澤鈺你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東方澤鈺看都不曾再看他一眼,揮開那群太監,來到涼妃的棺木前,狂妄的就想要將她放在皇上的身邊。
皇后見他一意孤行,根本不當自己是這澤朔國的一國之後,怒氣攻心,大聲呵斥,“來人,將三皇子東方澤鈺給本宮拿下。”
守在殿門外的侍衛,聽到傳喚齊齊跑了進來,舉劍對著東方澤鈺,作勢就要將他拿下。
蘇雲朵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眸色一沉,看向那些侍衛,聲音比皇后還要來的威嚴,“大膽!三皇子也是你們可以如此無禮對待的,更何況他還是手握兵權的辰王爺。”
一句手握兵權頓時讓皇后有些懼意。
眼神示意那些侍衛暫時不要動手。
所謂狗急了跳牆,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動起來,難保他不會揮動京城,那自己不是得不償失。
再三思量,皇后只能壓下自己的怒氣,好言相勸,“辰兒,難道你要破壞祖宗立下的規矩,你想讓你父皇地下也不得安寧?”
他什麼都不想,他只想完成母妃最後的心願,那便是和父皇合葬在一起!
不去理會皇后那明明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可還要和顏悅色的虛假面容,執意將涼妃放到皇上身邊。
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的退一步,皇后氣得人都在顫抖,眼神一下,舉劍的侍衛齊齊圍了上去,想要阻止他。
“誰敢!”溫雅而不是氣勢的嗓音從門外響起,寧梓禺一身灰色錦袍出現在大殿之上,整個人風塵僕僕,一絲疲倦輕不可聞的躍上他的眉間,可還是強打起精神,一直溫潤的眸子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