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眼地看著,良久,才輕嘆一聲,“三弟妹生得真是俊。”
讚歎之意溢於言表。
三奶奶差點兒變臉,她這般憂傷的模樣,大嫂居然不問她受了什麼委屈,或是有什麼傷心事兒?
“大嫂說笑了,論到顏色,我們幾個妯娌間,哪個也沒大嫂生得俊。”
鬱心蘭輕笑,謙虛了幾句,不過也沒太謙虛,又說道自己的鋪子裡賣的貨品上去了,只道是保養出來的。
三奶奶可不是來跟她討論這個的,見大嫂始終不問她委屈的原因,只好自行說道:“大嫂可是對我有何不滿之處?若是愚妹有得罪大嫂的地方,還請大嫂看在愚妹年輕不經事的份上,寬宥幾分。”
鬱心蘭眨了眨眼,不解地問,“三弟妹此話怎講?我何時說過對你不滿了?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呢?”
三奶奶心中暗惱,不是不滿,為什麼當著二嫂的面,說我的丫頭跟琴操嘀嘀咕咕,然後又暗示琴操的舉動不合情理?
可這話兒不能明著問,三奶奶便側面說道:“若不是對愚妹不滿,為何大嫂要在二嫂面前說…說我的丫頭跟琴操說笑呢?其實琴操在府中的人緣不錯,跟誰都是有說有笑的,但大嫂這般一說,二嫂怕是會誤會什麼。”
鬱心蘭仍是不解,一臉的懵懂茫然,“二弟妹會誤會什麼?”
三奶奶氣惱至極,咬緊了下唇,晶瑩的淚滴就漾漾地往眼眶往盈,沾溼了長密的睫毛。
鬱心蘭這才恍然大悟般,“哦一一原來你是怕二弟妹誤會你的丫頭唆使琴操?”她含笑拍了拍三奶奶的手,安慰道:“莫怕莫怕,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算二弟妹一時沒想通,日後也會想通的。”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兒。
三奶奶真的氣惱,決定不再跟鬱心蘭胡扯下去,直入主題道:“大嫂總是教我慎言,可為何自己卻不慎言?說話這般沒考量的?”
鬱心蘭輕輕一笑,帶著少許輕嘲,“三弟妹怎麼不自稱“愚妹”了?要我說呢,咱們都是一家人,妯娌之間講究那些個虛禮做什麼,以後就這樣你你我我的說話好了。”頓了頓,直視三奶奶噴火的眼眸道:“我的確是教過三弟妹幾回,請三弟妹慎言,可三弟妹你聽過嗎?若不是用這種方式點醒你一下,只怕你仍會隨意地說話吧?”
三奶奶急著想為自己辯解幾句,鬱心蘭揮了揮手,打斷她道:“二弟妹滑胎的時候,我還教導了你要慎言,可你慎言了麼?為何要對父親和大娘說我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去花園子裡採花?明知二弟妹是如何中的琴操的詭計,難道這話兒不會讓父親和大娘、二弟妹誤會我麼?”
三奶奶心中大驚,這話是我私底下同母親說的,大嫂怎麼會知道?
鬱心蘭淡瞥了她一眼,輕哼道:“三弟妹最好記住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罷,也不再看她,徑直起身走了。
三奶奶兀自坐在圍欄上,怎麼也想不明白大嫂是怎麼知道她這番話的。
鬱心蘭自是不會告訴她,這話是甘夫人怕赫雲慧同鬱心蘭走得太近,教訓女兒時說的。赫雲慧又不是個能藏話的人,況且這段時間以來,對鬱心蘭的觀感十分好,並不大相信,所以特意跑來問她。
鬱心蘭當時用話兒圓了過去,也不讓赫雲慧同三奶奶提起。原本是想著,三奶奶這人就是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背後扇陰風,點鬼火,說了也白說,還不如裝不知道,待有機會的時候一起還給她。
可沒曾想今天三奶奶幾次三番地想把髒水往自己頭上潑,再忍就是泥菩薩了。況且點醒她一下,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免得她沒有任何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壞話聽多了,鬱心蘭也怕侯爺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不是有句話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嗎?
回到靜思園,鬱心蘭便喚了紫菱、安媽媽進來,一同商量年節禮的事兒。侯府自是會準備一份,但鬱心蘭私下交好的幾位夫人,她得另外備一份送去。
除了赫雲彤和岑柔外,還有禮部侍郎陳夫人、御史周夫人、刑部郎中聶夫人和大內侍衛總管何夫人。
紫菱以往幫鬱老太太備過年節禮,這方面很拿手,極快地擬了幾張禮單出來。鬱心蘭和安媽媽過目後,覺得沒問題,便讓錦兒帶著幾個二等丫頭一同準備禮品。備好後,在包裝上寫上收禮人的姓名,府中自會派小廝送到各府上去。
忙完這些,鬱心蘭總算是閒了下來,便又拿出那幾顆紫油奇楠,開始雕花。她前世的時候就喜(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