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總要避避嫌才好,若是衝撞了三爺,就更是罪過了。三弟妹不必總是親自來,差個丫頭來學就是。”
被拒了兩三回,鬱心蘭還直接點到了男女大防上,三奶奶到底不是程夫人那般的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又怕是自己的用心被鬱心蘭猜出,忙藉著飲茶偷眼打量,只見鬱心蘭淺笑盈盈,不憤不惱,好似完全是無意之言,真的覺得不方便而已。
三奶奶倒有些安心了,若是鬱心蘭答應得爽快了,她倒還會擔心巧兒是不是她老早安排好的棋子呢,不然府中這麼多漂亮丫頭,三爺怎麼就看上大嫂這的巧兒了?
巧兒一時半刻要不成了,三奶奶便轉了口風,閒聊了會子家常,尋了個藉口告辭了。
鬱心蘭送她至青幄小油車上,待小油車轉出了院門,才返身回寢房內,吩咐道:“讓安媽媽來一趟。”
不多時,安媽媽便挑簾進來,恭恭敬敬地納了個萬福,問詢道:“大奶奶尋老奴何事?”
鬱心蘭道:“安媽媽坐,紫菱去給安媽媽泡一壺老眉君。”
安媽媽忙道不敢,推辭了一番,才在炕邊的腳榻上側身坐下。
鬱心蘭捧著暖乎乎的茶杯,也不拐彎兒,直接問,“上回我讓媽媽想的事兒,不知媽媽想得如何了?”
安媽媽明白是問巧兒和小茜的事,便將自己尋思出的主意細細說了。鬱心蘭聽後沉吟,法子是好的,就是狠了點兒。不過若不如此,也拿捏不住人,就算不讓她們幫著往回傳什麼訊息,總不能讓她們胡說自己的是非。
安媽媽揣測著大奶奶的心思,小心地解釋,“老奴後來又去探過這兩個丫頭的口風,也讓院子裡的其他小丫頭們試過,這兩個丫頭心都高得很,看中了侯府的奢華,一心想當主子的,若是大奶奶好心幫她們尋個正當的婆家,只怕還覺得是在折磨她們。”
這倒也是。這時代很多女人以能嫁進豪門為榮,即使當個妾,也是個主子,像定遠侯府這樣的門第,府中的二等丫頭過得都比普通的商戶千金舒服,吃穿用度無不是上品,若是給她們許個什麼管事,日後還要自己操持家務,只怕覺得這是自己在整她們。
鬱心蘭便點了點頭,“這事兒媽媽安排著吧,跟紫菱通通氣。”
安媽媽忙應下來。
鬱心蘭又問些院中哪些婆子堪用,她手下能辦事的太少了些,要提拔幾個上來,上回安媽媽推薦的陳順家的,鬱心蘭便覺得不錯,以前是戶商人家的管事媽媽,只是那家人經營失敗,才被轉賣出來的,現在已經將物品處交給陳順家的管理了。
安媽媽這回又提了兩個人,“一個是許旺家的,一個是楊天家的。”又細細說了兩人的長處,鬱心蘭便道:“安媽媽若是覺得這二人得用,只管安排她們差使便是,若是提了等,就去內宅總管那兒改個賬冊,好按等級發月銀。”
安媽媽聽她完全順著自己的舉薦來,心中滿是被賞識的感激,忙應下道:“老奴正打算安排許旺家的管灑掃、楊天家的管花草。”
鬱心蘭點了點頭,又安排了一下近期院子裡的事務,便讓安媽媽回了。
想到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上旬了,月底孃親就應當要生了,弟弟的秋闈也不知考得如何,一般出榜都是考完的一個月後,本是從秋山圍獵回來便可以出榜的,因著聖駕遇襲一事,現在京城還不安寧,皇榜至今未張貼。
鬱心蘭很想知道一點鬱府的事情,可這年代出嫁的女兒不能總往孃家跑,就是差人去也不合規矩,鬱府有挺長一陣子沒給她送信了,還真不清楚老太太的病況如何了,孃親的身子怎麼樣。昨個兒王夫人又回了京,她覺得有些不安。
紫菱瞧見大奶奶秀眉微蹙,便尋思著問道:“奶奶可是擔心孃家的事兒?”
“嗯。”
“不如讓錦兒帶著千荷回趟鬱府。昨個兒侯爺不是賞了幾張皮子給奶奶麼,奶奶送一件給老太太表表孝心,旁人也挑不出理來。”
鬱心蘭覺得這理由甚好,便讓紫菱去安排。到下晌的時候,錦兒帶著千荷回來了,稟明老太太的身子調養了一陣子,已經好多了,能自個兒下地走動了,府中的事都是太太協助著老太太操持的;溫姨娘的平妻名份已經在官府備了案,府中人已經稱其為二夫人了,身子重了些,但精神還挺好。王夫人回府便窩在菊院沒出來,三小姐也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繡嫁衣,只有五小姐平時去她那兒走動走動……
總之一句話,一切正常。
鬱心蘭思忖著,王夫人大約是在秋山受了驚嚇才這般窩著的吧?鬱玫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