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米煮飯,沈青和冷意送來的這些日用品,足夠他們母子三人吃上三四個月了。
晚清看著這些東西,腦子裡就想著赫連城,心裡埋怨他為什麼要讓她再得到他的半點訊息,如果他不出現,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可由於此同時,她的心裡越是在唸叨他的不是,腦中卻又閃過了他的好!
……
晚上,谷底的夜特別的涼,晚清幫孩子洗乾淨以後準備要睡了,可她還是想著赫連城的病,傷風咳嗽雖然不是大事,但若是長時間不好,心肺也是會受到影響的。
“無憂,我們去看你父王好不好?”晚清問著小傢伙,都已經這麼晚了,若是孩子不願意,她就不去了。
晚清想用孩子做擋箭牌,想著既然自己猶豫不決,那就聽孩子的決定,本以為孩子一定會不願意的,誰知小傢伙居然特別興奮的說:“好啊,去看父王嘍!”
晚清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但隨即也笑了,還點了一下螓首,抱起他說:“嗯,去看他!”
然後她就將兩個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無憂被她被在後背,而女兒則被她抱在懷裡。
她記得冷意說赫連城在三里外的小築,她記得以前方圓八里是沒有人住的,想必赫連城是不想離他們太遠,所以選擇了三里處建造了一個小築吧!
晚清一邊走一邊想,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不瞭解這個男人,他曾那麼的不可一視,可如今,卻能變成這般長情。
……
“孃親,你看,有星星呢!那是父王,那個是無憂……那個是孃親!”小傢伙揚起了小腦袋看著夜幕上空的群星,一隻手還指著一顆最亮的星辰說是她。
晚清停下了腳步,也仰頭看了一眼,笑著問:“為什麼那一顆是我?”
“父王說,最亮的是孃親!”無憂老實回道。
晚清又邁開了腳步,臉上的笑不禁變得更柔了。
三里路不算遠,可是徒步走也要花費個把時辰的。
當晚清帶著孩子找到冷意口中的小築時,屋裡的燈還亮著,她站在門口能聽到裡面的咳嗽聲,不由的,舒展的眉心又擰了起來,她聽得出那種聲音很難受,彷彿心肺都在燃燒一樣。
“孃親,是父王的聲音!”無憂說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處。
晚清點了點頭,說:“別說話,我們悄悄的進去。”
無憂聽話的應了一聲,還用兩隻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此證明他是不會說話的。
晚清發現冷意和沈青居然不再這裡,心想若是赫連城大半夜的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
她推開了小築的柵欄,邁步走到了房門口,她並沒有馬上推開房門,而是在門口又站了幾秒,猶豫之後才抬手敲了敲房門。
赫連城咳得很厲害,聽覺都有些差了,起先他還以為是風聲,可再聽聽,才聽到是敲門聲。
他已經吩咐沈青和冷意離開了,還以為他們又回來了,皺著眉心道:“你們走吧!”
外面的晚清面色微沉,又敲了敲。
“你們走!”赫連城低喝起開,還咳得更厲害了。
晚清也不再徵求他的意見,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小無憂一見到赫連城,就在晚清的背後喚道:“父王!”
瞬間,半坐在榻上的男人面色愕然,所有表情全都僵住了,眼裡還閃過了很多複雜的光!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見孩子,還有自己朝思暮想了多日的女人 ?'…99down'
“父王!”小無憂已經被晚清放在了地上,小傢伙雙腳一接觸地面就朝著榻邊跑去。
“你……怎麼來了?”赫連城看著晚清問。
“冷意說你病了很久,一直都沒好。”晚清回道,也朝著榻邊走來了。
“你是在關心我嗎?”赫連城小心翼翼的問,其實心裡是很激動的,他怕自己多想了,可是她能出現在這裡,唯一的理由是她擔心他,所以才來看他的。
晚清沒有回答,在榻邊坐下後就為他把脈。
赫連城目不轉睛的瞧著,不知不覺中眉眼裡全是溫柔。
他覺得這一刻真好,好像她來了以後,他的胸口不再像有火燒一樣。
“你病的很嚴重,為什麼不吃藥?”晚清一診斷就知道他為什麼病了這麼久都不見好了,有些生氣他居然那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你是關心我的,對嗎?”這一次赫連城改變了問法,嘴角已經揚起了笑,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