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令謝老頭正著一身裡衣,扒著牆頭,看著笑話,還不忘時而嘿嘿笑上兩聲,終於開口道:“莫御史,能跟你做鄰居當真是有趣哇,今晚的熱鬧著實笑死人了……”
莫纖語咬牙,突然指著中書令說道:“中書令大人,您褲子掉了……”
中書令老頭聞言,趕忙低頭檢視,不料手一鬆“咣噹”掉了下去,嗷嗷直叫。兩聲謾罵從牆的另一邊傳來:“莫斷袖,你這個死騙子,老夫的腰啊……”
莫纖語嘴角抽了抽,終於轉身朝著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的周福走了過去……
周福不情願的起身,掏出聖旨,不陰不陽的唸叨:“罪臣莫纖語接旨……”
莫纖語跪地,聽著周福娓娓念來:“罪臣莫纖語,無故擅闖內宮,無旨私浴芙蓉池,罪不可恕,故罰每日下朝,清掃行宮一個月……欽此。”
周福一臉得意的收了聖旨,塞到莫纖語手中,鄙視笑道:“莫御史,明日上朝別忘了帶掃把……”
莫纖語乾笑了兩聲,道:“多謝公公提醒。”
莫纖語送走了周福,回身也爬到牆頭上,對著正被人攙扶著往屋內走的中書令謝老頭,喊道:“謝大人?要不要明日下官幫你告假啊?”
謝老頭費力的轉過身子,氣道:“不必麻煩了!”說完快走一步,入得屋內……
莫纖語嘿嘿笑了兩聲,回屋睡覺。
朝堂之上,無風無浪,除了中書令謝老頭告了假,說是閃了腰以外,同往日並無特別。
莫纖語餘光偷偷瞥見商子闕握著笏板的手,微微淤青,略有些心疼……兩千遍的大明律》莫纖語想想不禁惡寒,她寧願去掃行宮……
送走了各位官員,莫纖語高挽起袖子,胳膊底下夾著掃把,站在大殿門口感嘆:“唉!這麼大的行宮,要老子從哪裡開始掃起啊?”
身後有淡淡龍涎香氣傳來,莫纖語只做不知,拎著掃把便要逃,卻不料東方朗悠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莫愛卿……今日朕得空,親自監督你掃行宮,你開不開心?”
開心?開心你嬸嬸……莫纖語心中暗罵東方朗不是故意來看她笑話的,就是閒的蛋疼沒事可做,否則大太陽底下,不去攬著妃嬪養花逗草,跑這兒來幹什麼?
心中雖腹誹,表面卻還要裝著笑臉相迎,這著實讓莫纖語覺得自己實在是個演技派……
“皇上,太陽底下悶熱的很,臣自己掃便可以了,若是您不放心,也可以留個丫鬟或者內監看著微臣便是,實在不必受這番罪……”
“無妨……朕剛剛聽愛卿說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掃,那麼就從大殿這裡掃起吧……”
莫纖語臉黑了黑,拎起掃把,咬牙說道:“那好吧……麻煩皇上騰個地兒,微臣就從這開始掃了……”說著掃把不客氣的往東方朗腳下揮了幾下,
東方朗一臉黑線,自己朝著旁邊挪動了幾步,咬牙道:“莫纖語!你……”
莫纖語只做不見,朝著遠處掃去……
掃了一個時辰的莫纖語,明顯已經汗流浹背,就差累的趴在地上了,可轉身一看,東方朗正在一個庇廕的大樹下,半躺在軟塌上,品著香茗,頓時來火。
東方朗半睜著眼睛看著莫纖語正朝這邊望過來,吩咐旁邊的宮女道:“去請莫御史過來休息片刻……”
莫纖語被宮女領到東方朗面前,抹著額頭汗水,跪地道:“皇上喚我有事?”
東方朗悠閒的抬起手,指向茶壺,示意莫纖語喝口水再說。
莫纖語也不與他客氣,從地上爬起,拎起一個茶杯,幾番下來,茶壺已經見了底……
身邊的宮女,彎著身子將茶壺拎起,去後殿添茶,只剩莫纖語與東方朗兩兩對視,氣氛分外詭異……
“莫愛卿,朕一直有一事不解,可否為朕解答?”東方朗聲音閒散。
“臣定會知無不言……”莫纖語客氣回道。
“柳折顏,柳青山獨子,當年你父皇在位時,柳青山曾是開國第一輔臣,可你父皇登機沒兩年據說他就離奇死亡,他的兒子又如何成了你的駙馬?”東方朗眯著眼睛,盯著莫纖語的表情,耐人尋味……
莫纖語皺著眉角,思索半晌,終於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說是便是了,誰還不是一樣,有的嫁就成了……”
東方朗完全無視莫纖語的說法,自顧自說道:“柳青山有一兄長,名柳青峰,當年幾乎用了全部身家,支援你父皇登機,如今人又在哪裡?”
莫纖語終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