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園’可有新聞麼?”
“是你派跛腳遊醫……將水落,將他治好的,可是他真的失憶了!”公孫煥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哼。”坐著的人沒有爭辯。
“瞞得了他們,卻瞞不過我。”
公孫玄虛怪眼一翻,心安理得地朝公孫煥左邊的屏風後掃了一眼。哪裡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屏風後走出的婦人卻是公孫煥的生母——榮韻。榮韻極其慵懶的坐到丈夫左邊的檀木椅上,紅色紅潤,想必她剛剛是在屏風後小憩了許久,睡意並未完全消去。
屋內的氛圍開始有些僵硬。
“對樹精氏族趕盡殺絕,才是你想要的結果。如此何須父皇動手,去皇宮請來一道假聖旨豈不更合心思?直接把弟弟拉上斷頭臺,一了百了!”
榮韻在一旁使著眼色不讓公孫煥說下去。
公孫煥自恃有理,敞開話匣子:“孩兒記得,十六年前……”
“住口!”原先一言不發的榮韻‘嚯’地站起,她高高揚起的手臂中途被公孫玄虛抓住,只得被迫放下。
“讓他說下去。”公孫玄虛重新坐回椅上,他心有顧慮:要是被兒子激將,不小心把長生不老的秘密說了出去,這皇宮隨時可能掀起腥風血雨的。
公孫煥如蒙大赦,萬分激動:“既然將水落留下,父皇自有一定的顧忌,如今怎可痛下毒手;若是遭人那樣虐待,與殺我無異!”
大概是習慣了,座上的公孫玄虛仍舊只是將空拳擺在案沿輕巧,輕笑道:“呵,十六年前太子也不過三歲,卻記得比朕還清楚……公孫水落……朕既能留他活命成天玄皇朝第一,要他死又有何難?那個氏族的人……一個也不放過。”不知不覺的,公孫玄虛自稱是‘朕’,話語中威嚴不容置疑。
公孫煥情急之下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瓷片刮過處手心滴血。
“休想動古影!”
“呵呵,太子對那鹽商有了情愫麼?那鹽商倒也有幾分姿色,太子真的好這口?”
公孫煥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倒是皇朝的先例,呵。”
純白的手絹裹上傷口,公孫煥默不作聲……
榮韻望著公孫煥和公孫玄虛,臉色陰晴不定。
“皇上,煥兒不懂事理,他與那鹽商的私會也只是一時糊塗。臣妾早有打算,暫時就交由臣妾處理吧!”這榮韻是個極要強的女子,更是很少求人的主,不知眼前的事先下能否打發了。
“母后!”
“此事以後再議!”榮韻側身掃視了公孫煥一眼。
公孫煥還欲爭辯。突然,內室外的松鶴堂傳來一記悶響……
公孫玄虛屏退左右後,未經傳喚的人自然不敢擅自入內,會是誰?
“堂內何人?!”榮韻放開了聲音問道。
約摸猶豫了一陣,才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回,回夫人,老奴……不小心崴了腳……外邊,沒有事了。”
是管家王卓。
隔著一扇門,聽不清後邊王管家又說了什麼,只覺得隱隱的結巴。榮韻不多怪,轉身扶著貴妃塌躺下。榮韻心裡清楚,丈夫是天玄皇朝真正的皇帝,兩人都對長生不老的傳說深信不疑,這樣的秘密只針對公孫水落,其餘的知情人不礙大局。
“臣妾出去看看?”
“嗯。”公孫玄虛淡淡的點頭,仰頭飲下滿滿一杯的冷茶。
榮韻直起上半身,正準備出去一探究竟,卻被公孫玄虛欄在案前,公孫玄虛示意榮韻坐下,嘴裡道:“無礙。”
王管家追隨皇帝多年,更是榮韻和功勳玄虛的心腹,於是王管家的話也就沒有讓榮韻起疑心。榮韻穩穩地躺在貴妃塌上,悠然自得的扇著扇子……
“朕明日進宮一趟,你與古影莫要越境;若想留他性命,最好與他兄弟二人疏遠些,為父亦可省去日後不變動手之憂。”、公孫玄虛看著公孫玄虛因為動怒而扭曲的側臉,嘴角泛起冷笑。
“只要水落還在公孫姓氏中,即是吾胞弟!與……與古影無關。”他只是個冠以太子名諱的少年,哪裡暗鬥得過久經沙場的公孫晉傑?不,是公孫玄虛。漸漸的,他的聲音微弱了許多。
“不得放肆!”公孫玄虛大喝一聲,一掌擊碎了茶桌。
榮韻半眯縫著眼睛,呼吸一窒。
一時間,空氣中充斥了驚恐的寂靜……
不知內室裡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只聽見公孫煥道:“是。”
“老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