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九人組都去送他。末了在一塊光滑地石壁面前停下,那鬼醫的身後居然走出個小姑娘…………
就是幾個時辰前在深巷裡見到的那個咬糖葫蘆的小姑娘!
蘇淺語如遭五雷轟頂。
石壁轟轟隆隆地開啟。露出一個可以二人並肩行走的洞門。
蘇淺語這回算是嚇到了。鬼醫回頭意味深長地望她一眼,欲言又止;而小姑娘則調皮地做著鬼臉,嘴巴一張一合聽不見說什麼。
“水落先休息一陣,晚上我們還要趕路。”
“等等。”
九酒在床沿坐下。
“龍將軍是我獻給公孫玄虛的,如此何必惺惺作態?索性送我歸西,水落倒是謝了這份恩情。”
他先不答,支開看好戲的流嵐,整個石室空蕩蕩的只剩九酒和蘇淺語。
“喂!”
蘇淺語四下張望:這是個隱秘的暗室,除了鬼醫進出地石壁,其餘地皆沒有空隙,大抵出口只有那一個;四面怪石嶙峋,石壁突兀頗為不平,在凹陷入安置著手臂粗的蠟燭,高高低低共有二十隻,卻還是昏暗一片,也難怪這密閉地空間確實大了些。蘇淺語支起左臂,拍著死硬的石床,咬牙切齒。
“若是不舒服,去我那兒躺著。”九酒見公孫水落極不安分地左右扭著脖子,忙喝止道,“傷口還未癒合,莫要亂動!”
“走。”蘇淺語捂著脖頸,緊跟在九酒身後。
然而過了石門又是長長地甬道,交錯的叉口越來越多。這裡的甬道兩面的石壁隱隱散發著蒼白的光芒,微弱但可見。九酒熟練地七拐八拐,不停囑咐蘇淺語跟上。
蘇淺語看著九酒的頭頂,腳下的步子調得與他一致,無聊地學起了步。二人終於在一扇木門前停下,走了許久,蘇淺語才肯定地點頭:這是第一扇正常的門,想必是九酒的房間。
門未上鎖,推門而入,蘇淺語便覺一股濃郁的脂粉氣撲鼻而來,嗆得咳了幾下。
毒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從懷中掏出一物親手遞給了玄月,說:“這是公子落下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不過玉質圓潤剔透,也不失為水若園裡的寶物。”
玄月下意識的後躲,墨黎越發妖冶地笑著,他舉步向前,擋在了毒尊和玄月中間。
從毒尊的角度望去,他已經無法看到玄月臉上的表情。
墨黎柔聲問道:“小事一樁,何須毒尊親自送回?公子是客,毒尊隨意差個鬼門弟子送來不是更合禮數麼?”
毒尊是從未被激怒過的,今天卻意外氣喘吁吁的樣子。他雙手忽的朝迴廊角落掃出一道曾亮的氣波,頓時將所在哪裡竊聽的小白打出了原形。
大殿之上,小白一個高竄起,一隻膝蓋落下,他輕輕拍了拍另一個膝蓋上的襯裡,痛呼道:“好狠啊!”
“說什麼還東西……我看,是來索命的!剛剛在狐媚山,三位沒有除去那個女……”小白在此停了一下,改口繼續道,“沒有除掉公孫公子,怎麼,又折回來裝起了大慈大悲的菩薩?”
小白怪叫一聲,膩上了安坐在搖椅上的玄月。她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下來。
墨黎打量著小白古怪的動作,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毒尊那一掌來勢洶洶,小白並沒有完全躲開,他寶貝的兩條狐狸尾巴反倒是被劈焦了一小撮長毛……
白霧收了咄咄逼人的囂張氣焰,嚥下口水,有些斷斷續續開口說:“我……出去……啊!”
白霧的話被自己的慘叫打斷,小白就勢向前撲倒了她,困住白霧四肢,張口預備向白霧的頸窩咬去。
衣袂飄飄,而白霧卻來不及欣賞小白九天仙子下凡一般的美貌,她失聲痛呼。
白霧的喉嚨本來就響亮清透,這一痛呼更是衝上雲霄,直達十八層蒼穹。大殿微顫,聽得玄月忍不住捂上了耳朵,墨黎皺了皺眉頭,薄唇微張。
毒尊看向大殿東面牆角下的一堆篝火,眸光中劃過一絲鄙夷:“修真的人竟然連普通的嚴寒都無法抵抗,玄月境主真是統領有方,上行下效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撕裂了玄月的心,玄月吃力地撐起了身子,她睜開沉重的眼皮,唇角忽然揚起一抹奇 怪{炫;書;網的笑意。
“玄月四境,真的能撐得過天明嗎?”毒尊陰暗的臉同樣扯出一個邪笑。
墨黎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他俯身貼近玄月,緊緊握住了玄月的手心,他堅定不移回答:“蒼天有眼,懲惡除奸邪,我們玄月四境是生是死,焉能憑你幾句話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