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沈夢沉不允許。
“嗯,不錯。”沈夢沉在懶懶點頭,“如今他親人也死絕了,又惡名在外,尋常人不敢正眼相看,你學成這樣,儘夠了。”
“蘇許過來,哦不,王爺有請。”高近成笑道,“站過來,我好比著臉型下刀。”
薄如蟬翼的雪亮的刀,抵在了喉結下方的肌膚處,寒意如雪滲入,激得人靈魂都似在發顫,納蘭遷顫抖著閉上眼睛,一瞬間父親染血的臉,妹妹僵硬的臉,從眼前掠過。
天意……
刀鋒壓下。
挑起。
明燭裡雪光一線,流星般劃出灼眼的弧線,冰冷的空氣被熱血割裂,再慢慢凝起。
跳動的燭火深藏的帷幕,酒香和血氣混合的暖閣,迷離朦朧的珠光燈下,響著沉悶的壓抑的嗚咽,輕,卻凝著巨大的痛苦和永生難贖的絕望,像一柄柄飛薄的刀,四面飛射,刺穿所有的轉瞬榮華,黃粱一夢。
沈夢沉依舊在喝酒,怡然自得,燈光下眉目豔麗,比血色殷然。
嗚咽聲漸漸止歇。
高近成抹了一把汗水,輕輕道:“好了。”
轉過身,手中一抹薄薄的東西,笑道:“主上英明,確實是活著取更好。”
“便於製作罷了。”沈夢沉淡淡道,“正常製作時間要七天,我們沒可能在這裡呆七天,你的藥水帶來了吧,現在就做。”
“是。”
高近成取出藥水用具,走到帷幕後面,地上,那穿著王袍的身體,猶自微微蠕動,臉上卻一片血紅,什麼都沒有了。
沈夢沉看都沒看一眼,對蘇許招招手,蘇許立即上前,將納蘭遷衣服都剝了,和自己的衣物換掉,然後將他拖到帳幕後。自己和沈夢沉對坐在桌前。
“來,沈兄,你我今夜,不醉不歸!”
“多謝王爺抬愛,夢沉捨命奉陪!”
兩人含笑頻頻舉杯,當然蘇許始終沒敢動那酒,那酒的毒被下來下去,他哪裡都不敢碰。
沈夢沉此時臉色卻白了白,突然放下酒杯,身子一傾。
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