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錦衣人笑得歡快,“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文臻憤恨地哼了一聲,將麻花咬得咔嚓響,一臉的苦大仇深。
山不轉水轉,轉來轉去,還是轉到這混賬身邊!
文臻將一塊麻花在嘴裡細緻地磨啊磨,磨啊磨,彷彿那塊麻花,是某人身上的肉……
說起來這吃貨也倒黴,本來已經逃脫了的,她的方向也是往赤羅,為了避免被錦衣人追蹤到,她甚至肚子餓了也沒敢向沿路村莊的百姓要吃的,跑了半夜,實在前心貼後背了,才拽住一個早起放鵝的娃,連哄帶騙帶威脅,拿半塊碎銀子和他換了他的早飯貼餅子。
文臻啃著貼餅子歡快地上路,留下那娃哇哇地哭——他沒見過銀子,以為這是塊小石頭,一塊小石頭,就換去了他娘給他炕的熱騰騰的餅子!
那娃越想越傷心,鵝也不放了,爬上村外溪邊的樹上嚎啕大哭,學他娘日常和老孃們罵架的架勢,拍著大腿從文臻祖宗幾萬年前的猿猴時代一直罵到她後世千代的蒙古症子孫,整整半天詞兒沒重複,家學淵源,風采無限,直接讓路過的錦衣人聽住了。
聽著聽著,錦衣人就笑了,親切地拿一塊牛肉換回了那塊“小石頭”,親切地追回了文臻文吃貨。
可憐的文吃貨,成也吃貨,敗也吃貨,要是知道自己的自由最終竟然葬送在一塊碎銀子上,八成得嘔血三升,絕食一個時辰。
其實她最大的錯誤,就是吃飯不該給錢,如果直接動手搶,搶完了還煽那孩子一巴,保管那孩子悶聲不吭,全盤接受。
文臻仰天長嘆:難得發次善心,便遭受如此迎頭痛擊,蘭心惠質善良絕俗的文姑娘,你要認清現實,姑娘請你再邪惡一點!
……
東堂擄人組在見識到三軍匯合之後,無奈之下只好怏怏回國,還能怎麼辦?千載難逢的機會已經失去,再想來一次,八成葬送的是自己。
文吃貨內心是歡欣的,精神是鼓舞的,她覺得回國也好,大燕的經歷簡直是噩夢,這麼大的土地,又沒有自由,連打探詢問都沒有機會,找一個人談何容易?還是等自己再牛叉點,再呼風喚雨點,到時候找個人還不容易?省得被困惡魔之手,處處受制,仰人鼻息。
文吃貨歡快地回國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