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看他眼神便知道他想什麼,立即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納蘭述回首,眼神不怒自威。
戚真思正色搖頭。
“沈夢沉似乎在練什麼邪功,或者受了傷,此時正是殺他大好時機。”
“不可,此人狡猾,謹防有詐,而且以冀北王府立場,萬不可動手殺朝廷右相。”
“我不殺他,他未必放得過我冀北,朝廷勢弱,諸藩勢大,沈夢沉陰鷙狡猾,焉知沒有動冀北心思?”
“冀北是天下第一藩,離燕京最近,牽一髮而動全身,朝廷就算動藩王,也該從小藩動起,斷不該貿然先動冀北!”
“世事有常理卻無常規,沈夢沉參與我冀北王府奪嫡事,已證實居心叵測,可殺錯,不可放過!”
“一旦殺錯,便是滔天大禍!”
兩人眼神來往,一場唇槍舌劍,卻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納蘭述無聲冷哼,不予理睬,轉頭就要下去,戚真思心知這位主子看似好說話,真正決心下了也是心如鐵石,心中一急,不由也冷笑一聲,悍然往天窗上一躺。
——你想下去?行,捅我個對心穿,從我屍體的透明窟窿裡過去!
納蘭述眼神一冷,手腕一掣,一柄精光四射的奇形短劍已經從他袖子裡滑出,寒芒耀射,正對著戚真思。
戚真思微笑,舒服地偏偏頭,將咽喉位置對準刀鋒。
來呀,你來呀。
納蘭述劍鋒凝在半空,半晌無語,久久霍然轉頭,劍光一閃,滑回袖中,如星芒在夜空裡瞬間寂滅。
“滾。”
戚真思無辜微笑。
屋頂上納蘭述戚真思又一場無聲官司,屋頂下君珂處境也發生變化。
她手指抓到藥瓶,心中一喜,正要躡足離開,忽聽榻上有動靜,一驚之下立刻伏身下去,伏在了垂著長袍的椅子後。
伏下去心裡依舊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逼近,剛蹲下去又立即打個滾,滾到了牆角,幾乎就在她剛剛滾開的同時,沈夢沉手一招,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