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這回不是堯羽衛專用密報,而是普通的信箋,“崇仁宮和兵部聯合來函,請冀北睿郡王,為即將到來的武舉做仲裁。”
“找上我幹什麼?”納蘭述皺眉,“我們藩王,可插不上燕京的渾水。”
“不都是權力博弈的結果麼。”戚真思笑,“大燕近年來風氣不好,皇帝有心趁這次武舉,好好尋些領兵人才,也好滌盪下燕京子弟的脂粉氣。看這次的隆重程度,保不準未來大將就誕生在此次武舉。軍權啊!郡王,這是軍權啊!哪邊不爭紅了眼睛?武將派系固然要拉攏自己的人;文官集團也希望能夠插手武備;閒散的功臣貴戚還希望藉此尋點差事東山再起;韋、沈、姜、三大世家各自有各自的利益爭奪。這個仲裁人選,比科舉主考還要難上百倍,各方利益代表都要有,卻又不能令誰家獨大,我敢說納蘭君讓為這個人選愁白了眉毛,各方大佬為這個人選也一定吵翻了他崇仁宮。要找各方都同意的仲裁可不容易——正好你來了。”
“哼!”
“你冀北畢竟不涉燕京朝務,武將再怎麼選,也不會派到冀北,所以你是完全的中立人,各家如果塞不進自己人,來個中立的也是好的。”
“這是納蘭君讓的如意算盤,我為什麼要應?”納蘭述冷哼,“當我傻子好用?這是渾水,踏進去沒好處,倒可能染了自己一腳髒,他做得美夢!”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
“不去。”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那好。”戚真思招招手,喚來一個護衛,“去回報太孫府等訊息的人,就說睿郡王最近得了帕金森症,去不了,請代向太孫表示歉意。”
“是。”
“什麼是怕金子深?”納蘭述對戚真思的安排是滿意的,對病名卻有些不得其解,好學地發問。
“哦,就是老年痴呆症。”
“……”
半晌,室內傳來一聲巨響……
當室內恢復安靜之後,戚真思才拿起剛剛來傳報的護衛,送來的最後一封書信,那是個名單一樣的東西,她隨意翻了翻,目光突然一凝,隨即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狡黠笑意。
“還有個訊息要不要聽?”
“嗯……”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