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腰彎得更低,聲音也更輕,“主子請問陛下……如何才肯?”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沈夢沉卻似乎聽懂了,翻書的手指一頓,燈光下碧玉扳指閃出一道幽浮的光。
隨即他抬起頭來。
……
沒過多久,太監匆匆而去,沒入夜色之中,回到自己的小院,放飛了一隻信鴿。
這隻鴿子在飛過皇宮宮牆的時候,被一支弓箭給射了下來,沒多久,一隻一模一樣的鴿子,攜著似乎沒有動過的信,又再次騰飛而起。
當晚,納蘭君讓回了自己寢殿,緊閉殿門,吩咐所有人都不許打擾,連親信石沛都在殿門外守候。
納蘭君讓進了內殿,在榻前坐下,榻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雙便鞋,鞋底是硬木底,雕著精美的壽字。他取鞋,在踏板上似乎隨意地敲了三下,第三下咔嗒一響,鞋底忽然卡在了踏板上,隨即踏板之下軋軋連響,現出一方階梯。
很巧妙的機關設計,皇帝的鞋子也是專人管的,其餘人不能隨便動,這管鞋的太監便是每日擺放十次這鞋子,也沒能想出,這鞋底的壽字是開啟機關的鑰匙。
納蘭君讓下階去,轉過三道轉折的門戶,底下一個靜室,佈置精雅,佈置精雅,牛油蠟燭灼灼燃燒,垂帳絲幔,繡榻錦褥,赫然皇家居室千金閨房,只是一道頂天立地,窄得蛇都過不去的鐵柵欄,破壞了那份嬌柔旖旎的美感。
室內床榻俱全,有人酣然高臥,納蘭君讓立在階梯上,注視那沉睡的人,鋒利的眼神漸漸柔和。
半晌他低低嘆息一聲,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君珂有點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