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獰笑的,竟是剛剛那個拼死救了柳咬咬夫妻性命,自己奄奄一息也將臨盆的女大夫蘇紫千。
她左手拎著柳咬咬,柳咬咬毫無聲息,頭顱低垂,似乎已經被打昏,右手還抱著一個嬰兒,正拼命的嚎哭,聲音響亮。
撕破的帳篷裡,隱隱露出一地汙血,打翻的水盆,還有一個渾身發黑已經死去的嬰兒!
眾人被這一幕場景震得呆在當地——剛才那女子傷勢大家都看在眼裡,心裡都明白,她就算能生下孩子,也必然過不了生死之關,也正因為如此,再加上她的捨身相救之恩,才會破例出現允許她和柳咬咬單獨在一起生產。
誰知道結果在最不可能的時候翻覆。
原來這一切深局,風雲之變,掀動整個西鄂局勢,引發西鄂南部數十萬百姓反潮的大動作,到頭來竟然醉翁之意,只在此處!
所謂蘭麝軍,所謂天南之反,所謂常倩憐坐擁西鄂的夢想,以及上千近萬人的死亡,都只不過犧牲品和跳板,都只為了讓這麼一個女人接近謹慎擅醫的柳氏夫妻,鋪墊她獲得信任,然後在關鍵時刻出手,殺手鐧一出,奪子挾妻!
計出連環,心思無雙。
“放開我妻兒——”柳杏林瘋了一樣撲過去,被陷陣營的將士死命拉住——那女子傲然冷笑,柳杏林一動,她手指便在那初生嬰兒脖子上一掐。
“廢話不多說。”她望一眼殘破的帳篷裡的嬰兒屍體,眼底露出痛恨和絕望神色,木然道,“轉告我家主人的話——特邀柳夫人及小姐過府做客,期限永久。如果柳先生希望早些接妻兒回家,不妨去請請堯國皇后,我家主人說,看見堯國皇后,他心情一好,也許就能立即恭送柳夫人及小姐回家了。”說完將一封黑色的信,扔到柳杏林面前,“照此做便可。”
柳杏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