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士兵,竟然連呼吸都不聞,天地間彷彿只剩下夜色黑暗和柳杏林自己,他忽然覺得心神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這種壓抑驚怖的感覺令他險些不顧一切要去找柳咬咬,好在柳咬咬很快回來,看起來精神還好了些。
遠處隱隱也出現了騷動,常倩憐準備“偷襲”的人馬,也已經到了。
柳咬咬立在一處隱蔽的山縫之後,冷然盯著常倩憐的人馬,前頭一千多騎兵,倒也馬銜枚蹄裹草,掩蔽聲息,悄悄接近,後頭步兵就顯得有點雜亂,控制不住的步伐濺起泥水,呱唧呱唧地響。
常倩憐一身軟甲,高踞馬上,被一群同樣裝扮的騎兵給護著,白銀面具下眸光熾烈,牢牢盯著前方依山而建,掩映在樹木中的小村莊,村莊四側布著幾個崗哨,莊裡靠山壁的一側,連綿著帳篷,有斷斷續續的鼾聲傳出來。
村外地面上挖著不少埋鍋造飯的坑,數數足夠萬人食用。
村莊後的山谷,是個口窄肚敞的地形,不利於騎兵衝殺,卻有利於步兵包圍,一旦對方被衝亂陣腳,趕入山道深處,步兵一圍,立即便是甕中之鱉。
常倩憐眼底掠過一絲得意的光——果然沒猜錯,柳咬咬帶的這些人,勞師遠奔,到了此地精疲力竭,才不得不在這荒野廢棄小村悄悄休整,此時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幸虧沒聽那些迂腐膽小的謀士的勸阻,不然豈不白白辜負大好良機?
她望了望浩浩蕩蕩的隊伍後頭,有一輛鐵馬車,裡面坐著毒人,毒人太毒了,她不敢將這東西放入軍隊之中,免遭池魚之殃。何況己方數倍於對方的兵力,何須毒人?
之所以還帶著,是以防萬一,危險時刻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