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現代吊帶,把一彎雪白的肩和胳膊露著,鮮紅的守宮砂亮得晃眼。
夢裡的君珂立即被那點胭脂紅刺激,怒氣勃發。
正在此刻,忽然感覺到地震,轟隆隆地面一條裂縫,納蘭述和那美人頓時被隔開,那美人哀哀伸出手,向納蘭述求救,納蘭述伸手要去拉——
夢裡的君珂忽然大步上前,搶先推開納蘭述的手,一把拉住那美人,甩在手裡一扔——
“啊!”
一聲驚叫。
君珂霍然睜眼,愕然看見帳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掀開,從掀開的帳門外看過去,一個偌大的身影正向後倒飛,而身邊,紅硯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盯著她。
“咋了?”君姑娘傻傻地問。
“剛才有人騎馬奔近,直接衝到咱們帳篷,掀開帳門就要進來,然後……”紅硯用看神一般的眼光看著君珂,“主子你眼睛還閉著,忽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手一甩就把他給扔了出去……”
君珂吸吸鼻子。
敢情剛才夢中的地震是馬蹄震動地面,裂縫是帳門被掀開,而那個闖帳的草原士兵,不幸成為了她夢中的美人……
“睡吧。”她懶洋洋地躺下去,“剛才那個夢我沒做完。”
她一閤眼又睡著了,眼前漸漸一片金光耀眼,巍巍高殿,嫋嫋沉香,明黃寶座前,龍袍金冠,漂亮得令人髮指的納蘭述,有點僵硬地轉過身來,接住了一隻雪白的手,那手手指潔白纖細,一截明紅繡金鸞衣袖昭示了皇后的身份,那手緩緩遞出去,遞在納蘭述的掌心裡,納蘭述牽著她向上走,一級一級階梯,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那手的主人,但她的視角就好像移動的攝像機,始終維持著最初的角度,始終只看見全景的納蘭述和那一截手腕,忽然視角似乎有了變化,順著那手臂向上延伸,突然手臂上的衣袖便沒有了,還是雪白的胳膊,向上,向上……
君珂在夢中睜大眼睛,心砰砰地跳起來——有沒有守宮砂,有沒有,有沒有……
忽然又是一場地震,轟隆隆地面歪斜,鏡頭一斜,那隻胳膊滑了出去,夢中正等著發急的君珂,唰一下跳起來,一個巴掌就煽了出去——“尼瑪!玩我啊!”
“啊!”
又一聲慘叫,砰一聲悶響,風聲一急,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拍飛了出去,撞在地面上重重一聲。
君珂睜開眼睛,對面,紅硯張嘴瞪眼,雙手撒開,天女散花造型。
“咋了?”
紅硯傻傻地對外面指了一指。
君珂探頭一看,外頭地上,一個坑裡,一個大漢正在痛苦地輾轉呻吟……
“他剛才帶人闖了進來,然後你也是睡得好好忽然跳起來,一個巴掌就煽了出去,直接把他臉拍扁了……”
紅硯露出痛不欲生神情——看君珂打人不可怕,但是半夜三更,老看見她在熟睡狀態這樣恐怖的打人,就太考驗人的承受力了……
“哦。”君珂發呆半晌,嘆一口氣,直挺挺又倒下來,“睡吧,剛才那個夢我又沒做完。”
紅硯趕緊也躺下來,心想一個夢沒做完有什麼要緊呢?主子為什麼語氣那麼咬牙切齒呢?
君珂閉上眼睛。
眼前一片薄紗朦朧,玉帳金鉤,龍床鳳榻,紅燭高燒,沉香迷離。
兩個人的背影,出現在視野裡,都是一身明紅,正款款相扶走向床榻。
君珂的臉紅了。
即使在夢中,她也認出那兩個背影,一個是納蘭述,還有一個,是她自己……
不過為什麼穿那麼暴露,居然是紅紗,紅紗!透明的!紅紗!
那兩人擠擠挨挨,磨磨擦擦,粘粘膩膩,一步一絆,上床……
他的手攬著她的腰,她的頭整個靠在他的肩上,隱約呢喃低語,輕笑盪漾……
不知羞!不知羞!夢裡的君珂是那個盪漾的君珂,也是那個紅著臉旁觀的君珂,嘰嘰咕咕罵著那對“姦夫淫婦”。
“小珂兒,今晚是我們洞房花燭夜……讓為夫好好……伺候你……”納蘭述開始動手動腳。
紅紗透明的那個君珂,一點氣節都沒有,一攤春水般軟在了納蘭述懷中,納蘭述輕輕一笑,將她橫抱而起,君珂嚶嚀一聲,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手指悄悄滑下去,解開了他的衣領,指尖爬啊爬,爬了進去……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旁觀的君珂尖叫,眼睛一眨不眨……哎,衣領拉開點,再拉開點……
兩人喘息愈烈,渾身溼熱……納蘭述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