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納蘭述了。
這邊長老們猶豫一會,分出兩人去追堯羽衛,剩下的人還是圍住了君珂。
君珂怔了怔,她原以為長老們只是關切遺詔,把遺詔交出去送走,就沒有道理再為難她,不想這些人不依不饒,這是要幹什麼?
“君珂。”大長老目光閃動,緩緩道,“你是不是有個叫大波的朋友?”
君珂愣了愣,下意識撲哧一笑——從方正嚴肅的老古董嘴裡,出現“大波”這個詞語,實在太雷太喜感。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波波?
景橫波?
他們怎麼知道?
難道……
君珂大喜,撲上去就去抓大長老,張口就問,“你遇見了景橫波?她在哪裡?”
她出口又是氣音,別人根本聽不見她說什麼,而她太心急,撲過來的力道太兇猛,大長老看見她臉上喜悅臉色已經一沉,見她這樣狂猛地撲過來,頓時以為她是要出手,立即厲喝一聲,手中法杖已經毫不猶豫對君珂當頭砸了下去。
君珂剛剛撲近,驀覺勁風罩頂,大驚之下向後縱翻便退,她出入密室已經受傷,剛才把堯羽衛送走又耗費力氣,此時強弩之末,極近距離之下面對殺手,退得已經慢了一慢,百忙中只來得及讓開天靈要害,“砰”一聲悶響,沉重的法杖,已經擊在了她的肩上,隨即響起骨骼斷裂的細微的碎聲。
君珂一個翻滾捂著肩膀滾開去,半蹲在地上,緩緩抬起頭來,手指之下,緩緩沁出血跡。
她盯住大長老的眼神疼痛而憤怒,灼灼如火,看得大長老一陣心虛,往後退了一步。
退了一步他又猛醒過來,覺得自己也莫名其妙——退什麼退?這女人已經承認了和青樓女子有勾結,潛入少主身邊試圖勾引他,剛才又撲向自己施展殺手,便是將她立斃當場,也是天經地義!
“大膽妖女!”他手中法杖向下重重一頓,“勾結外人,魅惑我主,還意圖對天語首席長老下手,諸位長老,立即擒下她,待我稟報少主後,囚入天語雪原!”
君珂聽著那“罪名”,怒極反笑——是不是所有崇尚精神純粹並能堅持到底的人,骨子裡都有偏執和瘋狂的血液?
專一和固執,雙刃之劍。
大長老逼近來,他看出君珂已經傷上加傷,此時要拿下她應該是最好時機,他盤算著,自然不能要君珂性命,先囚住她,細細審問,總要讓少主認清這女子真面目,心服口服才行。
杖風霍霍,點向君珂大穴,君珂半跪於地,還是那個抬頭的姿勢,不動。
眼看杖風便要及體,人影忽然暴閃!
一直沒有動的君珂,搶身而起!
她身子一閃,已經輕煙般撞入大長老身前,沒受傷的左手一伸,掌心白光微閃,一股渾厚光明的氣流湧出,四周立即形成漩渦狀的力場,那擊在力場中心的法杖立即一偏,大長老的面部空門,便露了出來。
空門一露,大長老駭然便退,眼前白影一閃,君珂的手已經遞了進來,狠狠抓住了他的衣領。
手指一彈,連點他三處大穴。
隨即君珂狠狠揚起左手。
“啪!”
一個清脆響亮,餘韻嫋嫋的耳光!
自天語長老出現頻頻被欺負就壓下的怒火,此刻終於爆發。
四面撲過來的長老們傻住。
君珂一個耳光打完,毫不停息,手背一反,再次重重落下。
“啪啪啪啪!”她左手正來反去,連煽了大長老七八個巴掌,打到他一張枯瘦的老臉瞬間腫起,溝渠變成高原。
四面一陣靜寂,只有耳光聲清脆迴盪,其餘長老早已被君珂的大膽驚得呆在那裡,天語大長老,是天語族也是堯國百姓最為尊崇信奉的人物,近乎神祗一般的形象和地位,尋常族民見他都得跪伏在地吻他袍角,就連納蘭述也得客客氣氣,可是這個君珂,竟然出手就是耳光!
侮辱,嚴重的侮辱!
啪啪清脆耳光之聲不絕,大長老始終一動不動,在眾位長老眼裡,大長老好像“被嚇呆了”,但同為長老的他們,怎麼能眼看首席長老受如此侮辱,驚醒之下都飛撲而上,大叫,“放肆!放肆!住手!住手!”
君珂冷笑,活動手腕,對長老們還特意亮了亮自己打得發紅的巴掌——你們要不要也來試試?
“啪!”眼看人群撲了過來,她還是不急不忙把最後一個耳光煽完,手指一拂,已經解開大長老穴道,拎著他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