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嗔了她一眼,“等下回到院子,可別後悔。”
玲瓏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要麼,奴婢去取個暖壺來?”
“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快去快回。”我想必定是剛才自己貪婪地吸了幾口寒氣,才導致的,便點頭答應。
“是,福晉。”玲瓏一俯身轉頭消失在快隱藏得看不清的小道上。
我收回了目送玲瓏的視線,繼續欣賞這幅迷人雪景。站了約莫一分鐘,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過來。
不行,這樣站著不動下去,非得風寒不可。於是我打定主意,前面不是一間閒置的空屋嗎?乾脆往那裡去等她好了。
剛縮頭縮腦地踏進空無一人的屋子,只覺得自己剛才的決定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正確的。這屋裡屋外的溫差還是蠻顯著的,站了約莫一分鐘不到,我就覺得自己渾身開始發熱。
我滿意地靠近視窗,因為我是怕玲瓏找不我。便輕輕推開一道狹小的窗戶,留出一小道縫隙,可以觀察著面前的小道。如果玲瓏根據腳印跟蹤前來,我便可以第一時間回應。
正當我打定主意,睜大了眼睛凝視面前的小路時,又一種暈眩的感覺向我襲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是有點燙。難道我發燒了?
正揣測著自己異常的生理反應,只見小道上出現一褐一紅的兩個身影。
那被穿著在魁梧身材上的褐色披風式樣是如此的熟悉,因為這件披風上墨黑色的刺繡木棉花可是我花了一針一線整整半年時間才勉強竣工的。那傾注心血的褐色披風下那個矯健挺拔的身影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十四爺,又會是誰呢?
可是,蒼茫白雪中另一抹豔紅的女式披風的主人又是誰?從女子搖曳多姿含羞曲步地行走姿態來看,這不是庶福晉張氏,又會是誰?
面前的兩人手攜手,肩並肩緩緩而行,在冰天雪地裡勾勒出一番郎情妾意的詩情畫意。十四爺溫柔無限地幫張氏提了提被風吹散的領口,而張氏也一臉嬌羞地微笑回報。
突然面前嬌滴滴的女子腳下一崴,人不禁往積雪撲去。只見一個寬厚的大掌牢牢地在她腰間托起,宛如一把堅強而寬大的保護傘。
十四爺,真感謝你,今天讓我欣賞了這齣好戲。果然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我咬著嘴唇,凝視面前的你濃我濃,嘴角扯起了嘲諷的微笑。
記得有一年,我在宮裡當差,當時新婚的四爺和年氏也是如此親密攜手,在甬道上相擁而行。而我也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這場偶像劇中充當著臨時演員。
沒想到,我尋尋覓覓,兜了一大圈,得來的無非是一樣的結果。我抬手死命地捂住嘴巴,眼淚終於決堤。
記憶中我從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哭泣過,最厲害的也只能算在靜琪和曉芙撒手紅塵時才那麼傷心過。
我哭著哭著,只覺得頭越發的沉,視線越發的模糊。我努力將身體靠在牆角,試圖緩緩坐落以減輕暈眩,但終究敵不過兩眼一摸黑,失去了知覺。
當聽見耳邊輕聲呼喚“茜凝,茜凝”時,我終於再度睜開雙眼,赫然發現嫡福晉完顏氏一張溫柔而賢惠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你終於醒了。”完顏氏雙掌合併,朝空中拜拜,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
“我怎麼了?”我狐疑地問,並試圖支撐起身體。但不動則已,一動只覺得頭又沉重得快要開裂似的。
“你等等。”完顏氏趕緊伸手阻止了我的行動,只一個眼色,立刻有一個丫鬟機靈地上前往我後背塞了兩個大靠枕。
見我穩穩地靠在床背邊,完顏氏輕輕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你都發燒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我揉了揉太陽穴,一片迷茫。
“拿藥來。”完顏氏扭頭朝著外面吩咐。接著她的手裡就被遞過一碗冒著熱氣的黑乎乎的中藥來。
“三天前你是不是去花園賞雪了?”完顏氏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當時你倒在閒置的屋子裡,幸虧玲瓏發現了你。要知道抬你回來的時候,你可渾身燙得跟火爐似的。”
我朝著完顏氏調皮地眨眨眼,心裡一陣慶幸:幸好這次昏迷沒有再穿越回現代去。
瞬間我又覺得自己冒傻氣。昏迷前好像不是還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的美人美景了嗎?
完顏氏顯然沒有注意到我一喜一憂的表情,只用湯勺舀了一下,用嘴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朝我唇邊遞來。
“你啊,年齡都大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學什麼附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