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討好的搖搖。
“可有熱茶?”我禁不住討起了熱水喝。
不過我自己熟門熟路,便開口說:“我自己去就好。不用伺候。”說著便自說自話的往屋裡走去。
剛接近門口,遲疑了一下,因為一陣淡淡的香燭味迎面撲來,跟之前在院外檀雅祭奠靜琪時的氣味相似
我轉頭疑惑的剛想開口問,只見欣研一個箭步邁入屋子,見狀我下意識的停滯不前。
只一小會兒,欣研就提了茶壺和茶杯笑盈盈的趕出來。
“姐姐身份已是不同,自然要奴婢端茶送水的。”欣研笑嘻嘻的解釋著,我只覺她的話暗有所指,但猜不出半分,許是我多心了。
欣研一邊放下茶杯,一邊傾倒茶壺,說道:“姐姐自打嫁了十四爺,聽說日子過得滋潤。”
“又是哪個人在編排我了?”我瞪了她一眼,嗔道。
“可不是胡謅的。”欣研認真的表情讓我驚訝:“我心裡替姐姐開心,也羨慕姐姐的好命。”
聽了她的話,我不免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如果這句話是由曉芙說出來,我倒不會驚訝,只是今日是出自一向行事穩重,話語拿捏分寸的欣研嘴裡。
“只怕這偌大的紫禁城能像姐姐般被十四爺寵著,也不能找出十個來。”欣研若有所思的把滿的快要溢位的茶杯移到我面前。
“姐姐走了之後,四爺到院子裡來過。”欣研緩緩的拿起另一個茶杯,也給自己斟上一杯。
我心裡一徵;表面卻不露聲色;只輕抿了一口茶;不語。
“八爺也來過。”欣研繼續講道。
我抬起頭;打量起她。只見她面無表情;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娓娓道來這件事情。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們來,可曾說過什麼”
“沒有。”欣研想了想搖搖頭說: “四爺只是在院子裡呆坐,直到我當值回來;八爺也僅僅是站在院外遠遠的凝視了裡面片刻。”
沒等我反應;欣研又補充道: “四爺是姐姐出宮待嫁的後一天來的。八爺是再幾天後遇見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如何;猜想一定是有夠難看;便思索著岔開話題。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過得好”
“就和以前一樣。”欣研隨口回答說。
接著她嘆了口氣道: “本來李安達說要再派個人去書房;可挑來選去沒有合適的。便暫時讓我一個人先頂著。”
“你這樣當值;自是辛苦些。”我安慰她。
“辛苦倒是不怕;只是整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哪天會掉了腦袋。”
我覺得驚訝;欣研的這番話怎麼如此憂慮?雖然在御前侍奉是伴君如伴虎;但依我當值的經驗;康熙也不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你家裡可曾有人”我聞著隨風而過若有若無的香燭味,試探著問道,生怕她是在屋子裡偷偷祭奠親人。
“阿瑪和額娘都健在。”欣研連忙解釋道,估計是她聽出了我的意思。
“那就好。”我立刻接話。
突然她的表情轉為絲絲哀傷,繼續說:“小時候家裡窮,常常受表姐和表哥的救濟。”
我正想聽下去,只怕讓她再度回憶起辛苦的童年,便放棄追問。
“現在我在宮裡當差,每月有了例錢,生活就不那麼辛苦了。”欣研展開笑顏,在夕陽的照耀下,臉色特別柔和。
見她舒展的眉頭,我放心的講道:“那你現在能報答表姐和表哥了。”
“表姐成親了,嫁了戶好人家。”欣研扯著嘴角,眼神卻暗了一暗。
“那表哥呢?”
欣研的表情又多了幾分傷感,回答道:“前幾年吃了官司,在大牢裡。”
我覺得這樣的談話十分吃力,總覺得此時此刻在我面前的欣研彷彿是一團迷。
“現在由我照顧他們的阿瑪和額娘。”欣研說著往我茶杯裡添了熱水。
我小心翼翼的捧著手裡暖暖的茶杯,心裡卻透涼。才短短大半年不見,欣研和我說話已經不像當年那麼無拘無束,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那麼富有深意。
我和欣研相對無語,各自想著心事。喝了一盞茶的功夫,我自覺無趣便打算離開。
“姐姐剛才可在院外遇到什麼人?”當我跨出院門的那刻,欣研在背後問了一句。
我轉過頭,朝她微笑著輕輕搖頭,心想雖然欣研不是外人,但是經過剛才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