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出了屋子。臨走前,我瞪了四爺一眼,沒想到他居然同時回頭瞥了我一眼,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嚇得我立刻把表情收攏,鴕鳥的想他應該沒看清吧。
照樣是一架馬車,只不過相對昨日來說,馬車裡坐的是三個人。我朝著角落蜷縮了起來,用披襖把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真懷念昨天八爺提供的小暖爐和薄毯啊。
四爺看了我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朝十三爺遞了個眼神。十三爺像變戲法似的從一旁拿出一張羊毛毯子,又朝著視窗敲了敲,外面伸進一隻手,遞了一隻渾圓的暖爐進來。
“拿著吧,別說我們照顧不好你。”十三爺說著把兩樣東西都塞給了我。
“真好。這下暖和多了。”我開心的接過說道:“謝謝十三爺。”
“別謝我,這些都是四哥準備的。”十三爺一副鄭重宣告的樣子。
“謝謝四爺。”我趕緊朝四爺說道,只感覺他滿滿笑意的眼睛看得我心慌。
“我們睡一會吧。”十三爺又說道,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這裡借你靠一下。”忽然又彷彿記起什麼來朝四爺問道:“四哥,你不介意吧?”
沒等四爺說話,我出了聲:“我介意。”
“哈哈”四爺和十三爺同時笑出了聲。
我照樣把頭縮在了帽子裡面,靠著車廂壁閉上眼睛,美美的睡去了。
同樣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只聽十三爺說:“到了,我們下車。”
我趕緊睜開眼睛赫然發現,我的頭居然靠在了四爺的肩膀上。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換的位置?我尷尬的把頭縮回來,只是剛才伸脖子的姿勢太長時間的保持不動,居然痠痛無比。我用手捏了捏脖子根和肩膀,只聽四爺說道:“你枕著我睡,挺香的吧?”
我正想回答,四爺又說:“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說完,他瞥了我一眼,起身掀簾子出去。
我什麼時候睡覺會流口水?真是胡說,好女不和男鬥。我同樣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摺疊在一旁,歸置好暖爐,起身掀簾準備下車。正當我剛想扶著車框跳下來時,只覺得旁邊伸出兩隻胳膊,一把托住了我的腰,猛得把我抱了下來。我定眼一看:四爺。我頓時羞紅了臉,不敢看周圍。
四爺接著又靠近我,一把捏住我的右手,不管不顧的朝前走去。這下我更窘了,想掙脫卻發現徒勞,他的大手是那樣的緊固,彷彿下了決心般。我看到十三爺走在前面,提了一隻燈籠,彷彿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兩個人的情況。
走了約摸小半個時辰時,十三爺停了下來:“四哥,我去去就來。”說著讓跟隨的唯一一個太監提了燈籠朝岔道的草叢裡去。
這傢伙一定是去WC了。我想是否要原地等待。
我停下的腳步,被四爺發現了。四爺問道:“你累了嗎?”
“不累。”我趕緊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
“既然不累,那麼我們就繼續走。十三弟會自己趕上來的。”四爺轉頭繼續。
這時兩人的手正好鬆脫,我心想終於鬆開了。
突然四爺走回一步,手一伸,大力的重重的重新握起了我的右手。
“四爺……”我終於忍不住的說了句。
“不牽著你的手,難道叫我抱著你上去不成?”四爺居然霸道的回了一句。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就當你是助人為樂好了。說是這樣說,可我的臉還是照樣開始發燙,畢竟人是終究騙不了自己的心的。
走了一大段路,赫然發現十三爺一直沒趕上來。我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十三爺不會是故意的吧?
到山頂的時候,天空已經是風雲莫測的樣子了。居然還有一點點薄霧。什麼鬼天氣,昨日下小雨,今日有霧。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省的老是搞著鐵人三項運動。
“你耐心點”四爺站定,依然不放我的手,輕輕的說:“忍住心裡的雜念,堅定自己的想法,會看見日出的。”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便安靜下來。和他並肩朝著天際線望去。
望海峰的天氣真是鬼魅異常,剛才還在迷惑人心的輕霧忽的散去,只留下清冷的天空在那裡空曠。一道似有似無的紅光開始在天際線若隱若現,不久這道紅光多出一暈暈的璀璨。
“看,太陽要出來了。”我興奮的朝著四爺喊道,揮舞著自己的左手。
“是啊,撥開雲霧見日出。”四爺說了一句,表情依然清淡。
我微微側臉望著四爺的側面,只見他的嘴唇依然緊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