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官家也在火場有個損傷怎麼了得?”
幾句後,他就換了衣裳,跟著我一起去偏殿探望九郎。那孩子眼瞅見岳雲,竟不像單獨對著我時一般哼哼,反倒是拿出“戰士”的堅毅範兒,一聲不吭憑御醫給他除痂換藥。
待到黑黝黝散發著苦澀藥香的湯藥呈上,我揮退御醫,親自攪了攪勺子,小心翼翼送到九郎唇邊。
他當著岳雲還是要做堅強能吃苦狀,一口一口緩緩嚥下,明明苦得想皺臉又強行按捺,我瞧不過去,乾脆讓人取了蜜餞來。
小心掂了一大塊厚厚蜜漬白霜的桃脯,遞到九郎唇邊,“來,獎勵的,小小咬一口,沖淡苦味。”
楊九郎舔舔唇,啊嗚一聲,竟將桃脯全都咬下,還差點咬著我的拇指。
岳雲不聲不響瞧著我們,最終我伺候湯藥完畢,他就往床頭椅上一坐,順了九郎的期盼,與他講從前在軍中與金人作戰的故事。
我心裡又好笑又心痛,轉身放下藥碗的當口,見御醫小心翼翼搗鼓外敷丹藥,便叮囑道,“需要什麼珍惜藥材只管去庫裡取,九郎年紀還小,萬不能落下一身猙獰疤痕…………那也太難看了。”
話音剛落,我眼角餘光就瞅得,那邊岳雲轉頭飛速瞧了我一眼,又繼續自顧自與九郎說話。
我耐心坐回一旁等待,等啊等啊,岳雲卻似搜腸刮肚地安慰九郎,還把從我這聽來的白蛇和西遊記的故事又轉述給他聽。我等到最後忍不住了,提醒九郎該養傷休息岳雲你也該…………
岳雲抿抿唇,起身對我一施禮,恭敬道,“官家,今夜請讓臣在此與九郎做個伴,臣願徹夜看護九郎。”
楊九郎倚著高枕,低低附和道,“官家…………我也想聽嶽大哥說…………他一說,我都不覺傷處疼。”
受傷人的要求,我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我見狀只好叮囑了他們幾句,形影單之地回到正殿寢宮歇下不提。
好容易捱到岳雲再次進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