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她長得那麼美。我若是男人……我也會喜歡她的……”
他坦然地回道:“是,她生得美豔,自然惹人注目。”
見迪古乃如此,我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他握住我的手,細細摩挲。“烏帶與我從小為伴,總是積累了不少情分。至於定哥……當年我母親懷著梧桐時,曾經坐車回母家,豈知因馬車劇烈顛頗導致提前生產。定哥一家就住在附近,若非她母親及時趕來幫忙,只怕後果難測……”
我似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怪不得西太后那麼喜歡唐括定哥,原來裡頭竟有這樣一樁公案。
迪古乃又道:“你以為我無動於衷,其實我一早就訓斥過烏帶。並命他回府後好好管教定哥。只是我怕你見著心煩,便未叫他二人來給你賠罪。”
我翻了翻白眼,不再一味計較。迪古乃輕輕一笑,抱著我長嘆一聲:“你這人呀,該計較的不計較!”我明白他是指皇后之位,只笑了笑。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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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門前,宮人們正忙著掃雪開徑。我身披狐毛斗篷,扶著秋蘭踏上寬闊的臺磯。阿律笑著迎上來,躬身道:“這麼冷的天,娘娘怎地來了?”說畢打起貂鼠氈簾,引著我進殿。
暖閣內,迪古乃正伏案疾書,渾然未覺有人靠近。我示意阿律秋蘭下去,輕手輕腳地行至案前,伸出手猛敲了一下書案。
他手中的硃筆一抖,紙上的字瞬時變了模樣。我頓感後悔,趁他臉色還未沉下去,趕緊繞至他身邊,殷勤地給他揉捏肩膀。
迪古乃見是我,一腔火氣無從發作,只冷哼一聲由著我繼續伺候。我嘿嘿一笑,嫣然笑問:“郎主寫什麼呢?連臣妾來了都未曾察覺!”說畢,我把臉貼在他頸脖上,嘟噥道:“郎主最近很忙嗎?每晚臣妾睡下了,郎主才回來,莫不是揹著臣妾去了別處?”
他聞言一笑,牽著我坐在他身邊,“朕是一國之君,哪兒能像你這樣悠閒?”
我不以為然道:“你操勞著國家大事,我操心著你這位國君,你說咱倆誰更辛苦?”迪古乃輕嗤一聲,低頭吻一吻我無奈道:“好好好,愛妃最辛苦,白日記掛著朕辛苦,夜間侍寢更辛苦……”
我嗔他一眼,目光掃了掃堆積如山的書案,拾起他方才批過的表文,好奇地瞧了瞧。
原來是御史大夫趙資福的奏表,表文中訴說了執法糾察的為難與不易,主要阻力來自於許多女真大貴族。再往結尾處一瞧,只見迪古乃態度強硬地批道:“汝等多徇私情,未聞有所彈劾,朕甚不取。自今百官有不法者,必當舉劾,無憚權貴。”
迪古乃即位以來,所施行的新政策,一再觸犯了女真大貴族的權威與利益。他不顧族人發對,大量選用漢人進入朝廷核心機構尚書省。並著手完善此前只為女真貴族服務的科舉制,初置國子監,首開殿試,由他親自選撥人才。天德二年末,宣佈罷地方政權行臺尚書省,由中央統一直接管理汴京地區。後來更是廢除了在金國設立三十五年的都元帥府,改為受尚書省節制的樞密院,將軍權牢牢地收歸了中央,徹底顛覆了過去都元帥掌權、中央難以指揮的局面。
一系列改革,無疑加強了中央集權,提高了此前金國皇帝從未擁有過的絕對皇權。但亦正因此,惹得那些曾經手握大權的大貴族怨聲載道。
正思索著,暖閣簾子一掀,張仲軻大大咧咧地踏門而入。迪古乃輕咳一聲,不悅道:“張仲軻,你又忘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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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0章 遷都
(我捂著臉回來了,今日恢復更新,乃們快回來吧回來吧。)
張仲軻一愣,抬頭撞見我的目光,急忙跪地告罪道:“小人該死,不知元妃娘娘在此……小人這就滾出去,滾出去……”說畢,他極其誇張地向外跪爬,一個不留神,腦袋撞上了門檻。迪古乃嗤笑一聲,斥道:“狗奴才,給朕好好走出去!”
張仲軻苦著臉“哎”一聲,捂著額頭飛快地站起,躬身閃出了門。
迪古乃扭頭笑道:“他就這幅德行!”我輕輕一笑,淡淡道:“你倒是對張仲軻格外寵愛,竟然準他隨意出入勤政殿書房。他雖非閹人,但畢竟是個俳優,身份始終上不了檯面。即便你不忌諱他藉機插手朝政,只怕傳至那些言官耳中,又是一片譁然!”
迪古乃見我言語肅然,自覺斂了笑意,頷首道:“宛宛所言,朕全明白。張仲軻跟隨朕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