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撇一撇唇,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呀,無非就是責怪我干政咯”說完我頓時來了氣,回頭瞪向遠去的御輦,“哼!若非本宮當機立斷能這麼快擺平此事嗎!”
秋蘭“撲哧”一笑,我轉過身,沒好氣地說:“走了走了,杵這兒作甚,喝西北風?”
辰時將闌,迪古乃仍未歸來我索性不再等他,洗漱之後便上床就寢近日一直宿在宵衣殿,此時睡在自己的床上,倒頗有幾分不適應,遲遲難以入睡
迷迷糊糊間寢殿內燈火漸暗,帳外人影晃動,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我嚶嚀一聲,伸手去掀羅帳,卻被一隻大掌握住
我怔一怔,只見迪古乃脫去皮靴吩咐道:“把燈撤了,都下去吧”秋蘭笑著應諾,衝著我賬折,端著燭臺雀躍地退了下去
迪古乃見我呆愣地望著他,情不自禁地朗聲笑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被窩我頓時清醒,氣呼呼地推開他,“混蛋,害我等好久!還給人家擺臉色!狗咬呂洞賓……唔唔…···”
一番纏綿熱吻,我渾身綿軟無力,氣喘吁吁地躺在他懷裡迪古乃親一親我臉頰,滿意地說:“愛妃想我想得緊”
我嗔怪地睨他一眼,臉蛋又紅又燙,“你不是生人家的氣麼?幹嗎又來煩人家,討厭死了”
迪古乃食指壓住我雙唇,調笑的雙眸漸漸變得嚴肅,“宛宛,我不是怪你干預朝政,而是氣你總是把自己捲入麻煩中朕明白你是為朕分憂,旁的人不知還以為你心存不軌”
我抱住他頸脖,吃吃一笑,“管他的呢,宛宛有陛下罩著,誰敢說我的不是” 首發 帝王歌340
迪古乃笑得無奈,輕輕撫摩我雙鬢,“你呀,以後不準再私自做主,凡事有朕扛著,朕豈能叫朕心愛的女人衝鋒陷陣······”
我委屈地說:“當時你陪著太后,我怕告訴你會驚動太后而且這些天,你本來就臥鉑又被此事弄得心煩氣躁宛宛······宛宛氣不過,更看不慣那些大臣……”
迪古為心疼,緊緊地擁我入懷,疊聲安慰我從他胸前抬起頭問道:“後來怎麼樣了?你叔祖完顏勖沒事吧?”
迪古乃答道:“沒事了,已經送回去了,至於其他年輕的宗室嘛……”他嘴角輕彎,浮上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們一致聲稱,自己不過是見形勢緊張,表明自己是迫於脅從,礙於徒單斜也等人的威信,這才加入跪諫行列,並非是想與朕作對······”
我呲之以鼻,“你的那些族人,慣會見風使舵”
迪古乃不置可否,哼笑一聲:“不過,這倒是給了朕一個機會明日早朝,有大臣會彈劾徒單斜也,參他串通宗室大臣,利誘年輕小輩,煽動人心威逼朕,無人臣禮,居心叵測…···”
我吃了一驚,忙道:“這……這說的也太嚴重了!居心叵測?下一句難道是密謀造反?可徒單斜也是皇后的父親,大金未來儲君的外祖父,他何必要造反呢?”
迪古乃斜睨我一眼,冷然道:誰說朕的太子是他的外孫?”
我心頭一震,迪古乃卦冷著臉,緩緩道:“朕已經想過了,若朕和宛宛這一生無福孕育兒女,朕就把皇位傳給梧桐或是剩下兩個弟弟……”
梧桐?
我莫名生出滴滴冷汗,想起當日梧桐與我說的那番話,全身的毛孔登時豎了起來我強顏一笑,責怪似的說:“說什麼呢,你還這樣年輕”
迪古乃微微一笑,低頭捉住我的唇,“宛宛說的是,咱們還年輕,朕就不相信,朕贏不了天!”
我眼眶一酸,淚珠緩緩滑落……
次日一早,秋蘭喜孜孜地從外頭回來,眉飛色舞地說道:“娘娘喱大喜事啊”
我笑問:“喜從何來?”
她來到我身邊,輕咳一聲道:“今日早朝,有五名大臣不約而同都參了徒單斜也一本陛下說念其年老,又是皇后生父,特與寬爽只命其在家中休養,無事不必日日點卯,安心頤養天年便是還說皇后行為不矩,有失母儀,故罰皇后禁足半年,亦不得與光英殿下相見
我淡淡聽了,問道:“皇后禁足,後宮之事由誰管理?”
秋蘭急吼吼地說:“郎主雖沒提,但當然是由娘娘掌權娘娘這麼聰慧能幹,何不趁此機會徹底打垮皇后便是不為娘娘自己,也該為未來的小皇子小公主打算一番”
我心微動,不由自主地點頭道:“你言之有理,從前咱們過於心高氣傲,不屑沾染權勢半分但這些年來,雖有郎主寵著,明裡暗裡想給我使絆子的人只增不減,徒單家族更是將我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