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看過很多兒女為愛情和家人反目的事兒,當時她很不能明白父母那麼辛苦將兒女養大,為何兒女就能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而和父母決裂呢?
“嗚哇……”也許是哭在娘身同在兒心,夜瀾止這一哭在旁邊被琯子好生抱著,搖著的辰兒寶貝發出了出生以來的第二次嚎啕大哭,胖嘟嘟的小手小腳折磨人似的不停地揮動著,不肯罷休。
時到些對。夜瀾止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額際卻還是有些疼,她黛眉緊蹙,輕輕呻吟一下,才淺聲的道:“涅,先放開我……我,我有些難受……”
人類難免會存在惡姓迴圈,但是這惡姓循壞明明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往往卻被人認為是良姓的,不看去看清,在一定事兒的誘惑下,寧願自己遮上自己的眼睛也不要去看清楚?
涅寒帝溫柔的拍拍她的後背,說出的話卻是陰冷不已,“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沒錯,若非她太過分了我也不會做到這地步。”罷了,在冷酷道:“這個世界上待本王好的人本王不會忘記他,但是欠我一分的,我會十分的討回來……而且是毫不留情?”
在夜瀾止昏迷之後,他派人去查了一下,他想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爹孃已經不在世上的事兒,結果讓他皺起了濃眉,深思起來。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怎樣的血緣,欣榮太后疼寵璟王,但是璟王卻為了他這個冷酷的哥哥置舅舅一家族於不顧,而且在太后入葬之時也不回去看一眼,這得要多狠,多冷的心才能做到啊?
涅寒帝的臉暗了幾分,語氣有些強硬,“不行,辰兒乃我西闕大王子,他的滿月酒本就因樂珥公主的到來而推遲了好幾天,樂珥公主離去後我會讓舉國同慶此事的,絕不能不辦?”
涅寒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當時情況有些怪異,你妹妹眼睛雖然不方便,然而卻沒有遇害,近鄰之人當時並無發現她的蹤影……我當時派人尋了甚久也沒有一點訊息。”
“你莫管我是如何知曉的,你告訴我是不是??”夜瀾止邊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淚邊道。
“怎麼會難受?”涅寒帝冷硬的俊臉有些冷意,遵循她之言放開她,擔心的替她揉著額角,冷冷道:“李清基,叫御醫來?”庸醫?不是說無多大的事兒麼,為何他的寶貝兒看起來那麼憔悴?
若果世界上真的有輪迴,真的有前世今生,那麼現在的自己也許就是二十一世紀那個自己的前世罷了。如果真的如此,那麼自己並非是佔據別人的身體,現在的夜瀾止一直就是夜瀾止,只是前生今世的環境不同罷了,她們本就是同一人啊?
“瀾兒,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涅寒帝鬆了一口氣,在夜瀾止目光未曾清明之際已經將她連人帶被的圈進懷裡了。
“瀾兒,你莫慌。”涅寒帝將她有些顫抖的身子摟得更緊了,“這事兒確實有些蹊蹺,那些人手腳很乾淨做事周全至極,我查了甚久也沒有一點收穫,但是我會繼續查清楚的。而你妹妹之事,既然她沒有出事,那一定能找到她的,你放心……”
涅寒帝深吸一口氣,大掌來到她粉嫩的臉頰,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嘆息道:“是。”
“你非要如此麼??”涅寒帝俊眸幽深,眸光有些狠厲,“他們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再難過也沒用,現在起不能再想了?”
夜瀾止不聽,自他懷中抬頭,急切的問:“那我妹妹莧兒呢?她沒死吧?她現在在哪裡?”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就知道自己並非一人,她佔據的是別人的身體,這個身體有屬於她自己的家人,也就有屬於自己的責任。
或許他不該讓樂珥公主住在宮裡的,管她是生是死,大不了和東晉操戈相向,他涅寒帝有信心讓自己軍隊的鐵騎踏平他東晉?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多少對與不對,他堅信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一把對與錯的尺子,並不是心明如鏡,並不是看不透徹,只是心裡認定了的,即便在世俗裡是不對的,也會付諸行動?
夜瀾止臉兒埋在涅寒帝懷裡,輕輕點了點頭,想到什麼不禁抬起頭,抓住涅寒帝的大掌,忐忑的請求道:“涅,我想回去看看爹孃,莧兒不在,我也不在,不知他們的屍首現今處理得如何,會不會連副像樣的棺也無……”
“辰兒乖。”夜瀾止有些激動,暖暖的感情盪漾於心間,讓她忍不住垂頭吻了辰兒寶貝一下,“真乖,你永遠是母妃最愛的寶貝。”
“瀾兒,過些時日再說可好?”涅寒帝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哄道:“現在樂珥公主千里而來我著實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