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兩者再強強聯手……。只怕倒是便不會如此簡單了。”錦緞袍服的老者似乎心事重重。
“杞人憂天?我朝掌控半壁江山,尤其是這富饒肥沃勝地,糧食收成富足,東晉、北韓兩國這兩年卻失收連連,忌憚我西闕還來不及呢,哪裡來心思聯手?”那中年人不屑道。
“這些時勢政局之事咱們就莫談了,聽說歆妃是西闕百年難得一見的才貌雙全美人 ?'…99down'而瀾妃近來失寵是麼?”白袍青年唇角斜勾,調笑道。
“可不是麼,……”一個夫人摳著指甲,厚唇一撇,“金枝玉葉便是金枝玉葉,依我之見王上看上瀾妃也只是貪圖一時新鮮而已,這新鮮感過了,誰還會記得骯髒低下的南口奴隸?”
“不過她也算是有些本事的,能爬上王上龍榻的女子相必也不簡單,不是狐媚過人便是妖勁兒十足……”一個男子不懷好意的邪笑。
當街談論宮妃顯然是不合時宜的,然而一個失寵而又是南口奴隸的宮妃就另當別論了。男子之言很快便得到了身旁男子的認同,他摩挲著長滿鬍渣的下巴,眼記一勾,笑得邪惡:“不過說真的,歆妃在美我也沒多大興趣知道,但那瀾妃我倒想瞧瞧……。”
只是他令人反胃的話兒還未說完,他與另外一個男子的衣領便被人用力一扯,下一秒便遠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骨一聲裂響,整個人便趴在一條偏僻小巷的石基上一動不動。
他們痛得齜牙咧嘴,火燒眉心,火氣十足的扭動著臉尋找殘害他們之人,見著一個楓紅色綢袍的男子,想要開罵,卻驚愕於他美得攝人的容貌。
頎長的身軀,修長的十指,楓紅色飄逸的衣袍,貼在他身上竟比滿山的楓紅還要迷人;如絲綢般的長髮邪魅不羈地隨秋風肆意飄逸,一雙丹風俊目波姬流轉,流連生輝,美,著實的美,讓他想到了南楓館的倌兒。
為此,他不禁粗眉一擰,“本公子看你也是一個美人,本公子待美人素來聯絡可不曾有得罪之處。說,為何要如此??”
楓紅色男子聽聞美人二字眉宇邪魅一挑,上翹的唇角撬開一個稱之為炫目的弧度,抽出手中之劍,劍鋒一懍,抵到那人喉嚨處,“美人 ?'…99down'如何美之?”
那人想不到他是一位練家子,不禁眸眼大瞪,雞皮疙瘩迅速彪起,嚥了咽口沫,顫著聲音:“大,大俠,說笑的,說笑的,您大人有大量還望不與小的計較……。”
而另一個人見此心裡也驚弦顫顫,不禁暗暗嚥著口水,挪動著刺痛萬分的屁股,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溜。
顯然的,他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楓紅色綢袍男子驟然聞聲,唇邊的笑紋更為肆意,修長健臂一出,一張葉類輕鏢飛旋而出,正好沒入那人的動血。只聞一聲懍人尖叫,那人便頓在那裡了。
另外一個男子一震,心神懼怕得分裂,殘哭流涕:“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呵呵……為何饒命?”楓紅色綢袍男子聞言,首度笑出了聲,隨即低柔而溫和的道:“小爺只是不懂,何為‘狐媚’何為‘妖勁兒’?還望公子一一賜教……”
男子遂然瞪大了眼睛,流涕更甚,“嗚嗚,大俠饒命啊,小的無心冒犯瀾妃,還望……。”
鳳鶩珈聞言,鳳眸迸出冷光,劍尖抵達他喉嚨,有皮質沒劍,嫣紅瞬間直流,凌厲了聲氣:“瀾妃是你這等噁心之人叫的麼??”
那人一眼珠凸,脖頸的疼痛讓他驚恐的難以言表,聽聞鳳鶩珈之言便急急的道:“是,是,小的卑賤,該稱‘瀾妃娘娘’,瀾妃娘娘……”
“哼?”鳳鶩珈以鼻腔出氣,倏地將劍歸鞘,“憑你這狗樣兒也敢在背後對她說三道四,嘴巴放乾淨點,要不下次小爺讓你斷子絕孫?”話罷,留下一個俊挺的背影,漸漸離去……
只是,他挺直而妖魅的腰桿越走越僵直,最後頓在了城西一角,飛簷而上,站在琉璃瓦彼端靜靜駐足而立,望著帝闕那一端,久久沒回過神來。
失寵麼?
那個俏麗精靈的丫頭竟然失寵了……。
其實,這是必定的吧。在他聽聞她被一舉封妃便知會有如此的一天,只是沒想到如此快而已……?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但是每當他想到那個女孩張揚而脫俗的笑容湮沒於深宮紅牆之內他便心生刺痛,他該做些什麼呢,他該如何才能讓她好過些……?
他站立了好久好久,一身楓紅色衣袍在黃昏來臨的殘紅夕陽李顯得越發消沉低迷,卻有一顆埋在心底的種子在暗暗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