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上那些電視親情節目,讓大家都一起來幫助這可憐的孩子。
“我十二歲了。”阿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回答。
“什麼,你十二歲了?”陸小琬看著阿息這小身板,這不就是個八、、歲小孩的模樣,怎麼竟然就有十二歲了?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罷,否則按照古代女子發育來看,十二歲怎麼樣也該有些女性特徵了。
“我真十二歲了,姐姐。”阿息卻不知她的想法,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會做,真的。”
兩人正說著,就聽外邊一陣腳步聲,有個老人吃力的提著一袋粟米站在了阿息的茅草屋外邊:
“阿息,這是分配給你的粟米,村長說今晚叫你帶著貴客去他家裡吃飯,他要好好招待貴客。”
“我知道了,三阿公。”阿息走了出去接過那袋米拎了進來:“我就去村長家幫忙,我要做些好吃的來招待姐姐。”
看著陸小琬微笑的看著她,阿息紅了一張臉,小聲對陸小琬說:“姐姐,你好好歇息著,我這就去村長家。飯菜弄好了我便過來喊你。”
陸小琬點點頭道:“你去罷。”
見著阿息跳著出去跟著那個三阿公走遠,陸小琬伸了個懶腰,這才驚覺跑了一整天,全身痠痛,
骨頭好像要散架一般,用一塊髒得分不出顏色的布把小床抹了下,陸小琬解下包袱放在床的最裡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覺得有人在搖著自己,陸小琬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就見阿息一頭汗的站在小床前邊:“姐姐,你快走!”她的臉上有著一種倉皇失措的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
“怎麼了?”陸小琬騰的坐了起來,老車伕的話在她耳邊迴響起來——大青山本是盜匪改做良民的聚居地,這具話讓她好一陣發慌,難道村莊裡這些老弱病殘還想著要來圖謀不軌?
“姐姐!”阿息看陸小琬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用力把她拽了起來,推著她往外邊走:“你快走,你快走,村長馬上就要帶人來謀害你了!”
陸小琬猶如耳邊響起炸雷般,好一陣嗡嗡作響,一邊跟著阿息走了出去,一邊奇怪的問:“村長為何要帶人來謀害我?”
“姐姐!”阿息咬著嘴唇道:“村長見你出手闊綽,又穿著好衣服,覺得你該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想要謀財害命。我剛剛去村長家幫忙做事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村長他們在商量,村長原本不同意這麼做,後來被他們說動心了,就點頭允許了,我不敢拖延,趕緊溜回來給姐姐報信,姐姐趕緊走罷!”
陸小琬心裡一沉,沒想到那老車伕竟然一語成真,這幫人匪性難改,自己好心給他們送粟米,他們竟然恩將仇報,想要謀財害命!可現在形勢緊急,也不容她多想,翻身上馬就準備離開,眼角掃過,看見那阿息可憐巴巴的站在茅草屋前邊看著她,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情,眼睛裡淚光閃閃,眼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著轉兒,似乎馬上就要彈出來般。陸小琬的心裡突然發酸,揪住阿息的手道:“你想不想離開這裡?”
阿息驚喜的看著陸小琬,用力的點點頭:“姐姐,你願意帶我走?”
“上馬罷!”陸小琬伸出手來,阿息吃力的爬上了馬背,這時就聽著身後有緊促的腳步聲,陸小琬也顧不上回頭去看,夾住了馬肚子,狠狠抽了一鞭,那匹馬便如離弦之箭,飛奔著往前邊去了,身後傳來叫囂聲,還有什麼東西帶著風聲朝她飛了過來,萬幸的是馬兒速度快,並未砸中她。
一氣狂奔了十多里地,陸小琬這才放鬆了韁繩,馬兒放慢了腳步,不緊不慢的走著。陸小琬顫抖著的手總算平靜了下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阿息,謝謝你來報信。”
“姐姐,是阿息不好,若不是阿息求你去給村裡的阿公阿婆們送糧米,你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阿息不敢回頭,低著頭伏在馬背上,哽咽著回答,陸小琬只覺得自己的手背上一涼,心裡知道那是阿息的眼淚滴落在她的手上了。
“阿息,不管你的事,你不要自責。”陸小琬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阿息的頭髮就像枯草一樣,稀稀疏疏的,一片淡淡的黃褐色,因為方才策馬狂奔,已經不成形狀,東倒西歪的貼在她的頭上,肩膀上。
“我不明白為什麼村長他們要那麼對你。”沉默了一會,阿息開口說:“你不是好心的給村裡送了糧米嗎,這是姐姐的一片好意,為何他們就還想圖謀你的行李,他們說裡邊肯定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可是東西是姐姐的呀,就算是有值錢的東西,也不該去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