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症狀向三清道長描述了一番,他也嘖嘖稱奇:“方才我在外邊看了看貴府的別院,卻未見妖氣,不知卓老爺卓夫人是否弄錯?可否將小姐喚出,老道隔著簾子一望便知是否有妖物附身。”
聽得道長這般說,卓夫人連聲稱是,趕緊讓丫鬟把小姐找過來。
不多時,便聽環佩叮噹,那三清道長從簾子後邊往前一望,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極美貌的少女帶著幾個侍女走了進來,見著卓王孫和卓夫人,上前請安:“文君見過阿爹孃親!”
三清道長只覺一陣目眩,那少女本就生得極美,這說話的聲音還特別溫柔恬靜,真是人間少見的絕色!拿出陰陽鏡來往那邊照了照,鏡子裡還是一個穿著淺綠儒裙的女子,並未出現什麼鬼怪的形狀。
三清道長閉上眼睛唸唸有詞了一番,然後用桃木劍輕輕刺了下大拇指,一滴血滴落在陰陽鏡上邊,桃木劍蘸了那滴血虛空一晃,一條血線便緣著那邊兒往屋子上邊去了。他大喝一句:“急急如律令!”只見劍尖冒出一陣白煙,一片木簡在白煙裡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他的頭頂上。
摸了摸被砸的頭頂,三清道長把木簡撿了起來,定睛往那木簡上一看,上邊寫著一行字,細細讀過祖師爺聖諭以後,他恍然大悟,伸出手來掐指算了算,連連點頭:“原來竟是如此,謝謝祖師爺指點!”
外邊屋子裡頭,卓王孫和夫人和女兒閒聊了幾句,便遣她去園子裡玩耍,看著三清道長從屋子裡邊慢慢踱出,兩人的眼睛都巴巴的望著他,都急著等他開口。
“卓老爺,卓夫人,兩位不要著急。”三清道長拿出了方才那片木簡笑眯眯的說:“貴府小姐乃是天上的善財童子轉世。”
“什麼?為什麼不是玉女轉世?”卓王孫和夫人都異口同聲發問,眼睛裡一片驚訝之色:“竟然是童子轉世?”
三清道長摸了摸鬍子,笑著點頭道:“這善財童子乃是一對童男童女,貴府小姐乃是那童女轉世,兩位不必驚慌。”
卓王孫這才恍然大悟般張大了嘴:“我道是為何夫人生了文君後,我這生意越發的好了,卻是這個緣故,原是文君給我在招財進寶。”
“卓老爺,這善財童子乃是受上天懲罰下凡來,要受三世歷練才能回去,前日她合該是一次大劫,暈厥過去,可有此事?”
卓夫人連連點頭:“道長神算,確有此事。”
“這次大劫,善財童子的輪迴被打亂,前世與後世重疊,故她現在有另外一世的記憶,所以才會有驚人之舉,而且……”三清道長看了看卓老爺,欲言又止。
“而且怎麼?”看著三清道長那嚴肅的神色,卓王孫心裡有些忐忑:“可是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道長請直說,若是花錢能化去這劫難,哪怕是萬金,卓某也在所不惜。”
“那老道就直說了。”三清道長清清嗓子,緩緩道來:“現兒正是貴府小姐歷練之時,非但不會像原來那般給府裡帶來好運,恐怕她自己會命運多舛,前途堪憂。這也不是花錢能消災的,是她命裡必定如此,所以還請卓老爺卓夫人放寬了心思,不要太為小姐操心了。”
聽著三清道長這話,卓夫人的眼淚珠子便滾了下來:“我兒,果然要做寡婦嗎?”
卓王孫遞了塊帕子給夫人道:“夫人,你便聽道長的話,莫要傷心了。文君乃是天上的神仙來人世間歷練,指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我們今後還是少疼她些,免得到分別的時候心裡更難受。”
卓夫人接過帕子嗚嗚咽咽:“可文君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家人把她當成寶貝般養到這麼大,沒想到竟然只是來歷劫的,我這心裡可真是難受。”一邊說著,那淚珠兒把手帕子濡溼了一邊,看得旁邊的三清道長都有些心酸,和顏悅色道:“卓夫人,天上神仙來貴府歷劫這也是貴府經年積善才能有的造化,你不必如此傷心。堪破紅塵這乃是第一等的要事,清淨無為,任其自然,此乃道家要義,夫人可自己好生體會。”
說罷,接過卓王孫的謝儀,帶著小道童飄然而去。
卓王孫看著夫人猶在哭泣,一雙眼圈紅紅的,真似雨打梨花般,更顯得楚楚可憐,伸出手來抱住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夫人,莫要傷心了,我們就當沒有養過文君罷,把她嫁了出去便不再想了。”
“老爺,怎麼可以不想?”卓夫人抬起頭來看了看卓王孫:“她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奶大的孩子,就算是神仙來歷劫,閉閉眼睛就要回去的,我也照樣會想。她陪伴了我十六年,乖巧可愛,我又怎麼捨得不管她、不想她?老爺,我心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