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百里芷一臉的雀躍,腳尖瞬間有一刻跳起來,那份發自內心的笑,是許久不曾在臉上出現過了。
跳得有些高,也有些急,踩到及地的長裙,猝不及防的跌入池水墨的懷中。
池水墨伸手接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輕颳了下百里芷的鼻子,寵溺味道濃郁:“瞧你開心的。”
一襲白衣勝雪的容墨玉,靜靜的立在門外,那一雙被燒灼的眼睛,幽深的看著屋中的兩人,掩在龍紋袖中的手,慢慢捏緊,捏得關節發白,才慢慢的鬆開。
隨後轉過身,對徐貞說:“讓秋墨快些收拾進來……”聲音極輕,極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眉梢處夾雜的冷意卻越深。
徐貞微微的頷首,道了一聲諾。
百里芷見到完好無損,還又變白了的秋墨,當即就衝上前去給了她一個懷抱,抱著秋墨真真切切的身子,百里芷才稍稍的覺得有一絲心安,似乎秋墨就是她的安神藥。
只要在身邊,她便不怕。
而秋墨抱著百里芷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姐,奴婢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小姐了呢。”
主僕情深的兩人一見面,自然是哭一會兒,說一會兒。
池水墨只安靜坐在一旁喝茶,直到半個時辰,她們主僕該說的說完,該哭的哭完,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
“苑檸,明日我要和王爺去狩獵,你可去?”池水墨的聲音相比較容墨玉的磁性,他的聲音顯得清脆,好聽。
這個時候秋墨才注意到在高位上喝茶的夜瑾瑜,一時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百里芷。
“王爺方便出去嗎?”百里芷拉住秋墨的說,失意她不要說話。
“王爺喜歡騎馬,更喜歡狩獵,剛好這幾天天氣不錯,便去圍場狩獵,眼看就要進入冬日了,老虎,豹子,獅子……這些都要躲到洞裡冬眠了,王爺想給王妃獵來一匹豹子,好到冬日給她做間貂皮保暖,他雖看不見,但是耳力卻是極佳的。”
池水墨看似慵懶的說著,但是這一句話已經基本可以概括為,王爺狩獵的主要目地是想給王妃做一間保暖的貂皮穿。
百里芷低著頭,看似波瀾不驚:“我又不會騎馬,去了又能怎樣?”
其實她倒是很想騎馬的,然後在試一試射箭的趣味,她不射動物,只射樹幹,想想,曠闊茂密,落葉凋零的樹林,她披著披風騎在馬上,手上拿著弓箭,興致盎然的射著面前不到十米的樹幹,一次沒有成功就再來一次……
那該多有趣兒。
只是她不想見到容墨玉罷了。
“王妃倒是很想去,無奈肚中有了孩子,求了王爺很多次,只是坐在轎子中看著,但是王爺也都沒有答應。”池水墨蓋上青瓷杯的蓋子,清脆的發出一聲瓷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