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深處走去。
鬱鬱蔥蔥的樹木掩蓋住了美麗宮室,這裡絲毫感覺不到埃及的炎熱氣息。茂密枝葉濾去了拉神之眼的強光,因為有它,花園新換了蔥蔥的綠影,染香了無言的空氣。它伸手抓住了藍色尼羅河贈送的微風,樹葉的唽簌掩埋了低吟細語。
金色陽光在濃密樹葉上形成無數光斑,再緩緩灑落在薩伊斯年輕的臉上。他抬起頭來,久久凝視著藍色天空中飛過的一群群鳥兒。突然一陣焦急的“咪咪”聲,斷斷續續地傳進他耳裡。
他不由好奇地睜開眼睛,循聲望去,只見一隻金黃的阿比西尼亞貓,正準備淘氣地鑽過灌木叢,卻被茂密樹枝卡在了中間。
啊,是那個女孩的貓。他俯身下去分開灌木,抱起貓兒,透過層層樹葉,正好看見不遠處那個女孩焦灼的身影。
他不禁一笑,舉起貓兒,輕聲喊道:“艾朵拉,你的梅西在這裡。”
“啊!”她慌忙回過頭來,撥開樹叢,三步兩步地跑了過來,生氣地輕嚷著:“你這個調皮鬼,每次都愛亂跑,掉到河裡怎麼辦!”
薩伊斯一邊將貓兒遞到她手裡,一邊笑道:“那麼,下次你可得看好它了。”
“是您……薩伊斯殿下……我……我沒留意……”當她抬起頭來時,這才發現面前的人是誰,不禁嚇得結結巴巴起來。
這個有意思的女孩子,來到底比斯這麼久了,卻還帶著阿尼巴鄉下的口音。薩伊斯又笑了,抬起眼睛,輕聲問道:“對了,艾朵拉,你以前住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您是說阿尼巴的鄉下?”她先是一愣,接著開心地笑了起來,“那裡雖然沒有底比斯繁華,我卻非常喜歡,父親調任離開那天,我還哭了一場。我家院子是米黃色的,外面種滿了椰棗樹,椰棗熟了的時候,我和妹妹就坐在樹下,吃個不停。結果到了晚上,牙齒都發酸了……”
“牙齒都酸了嗎?”薩伊斯看著這個女孩一派純真的面孔,不禁笑了。她和底比斯那些裝腔作勢的貴族少女是多麼不同,就像六月時分的尼羅河水一般,有著清澈見底的純真心靈。他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