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眼見著莊仕洋答應要立媚姨娘為正妻,妒恨之中便回到了芙蓉園,芙蓉園中,大周氏正在院子裡小寐,聽見周氏的聲音,這才抬起來:“怎麼了?”
周氏在一邊坐下來,越想越是氣憤不已:“他要立那個賤人為正妻!”
大周氏轉眼便明白她指的是誰,笑道:“可知道怕了?”
周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為他懷過一個孩子,”說著眼中便充滿了不甘:“可是我孩兒命卻喪於他的手上,他不僅不愧疚,還要立那個賤人為正妻!”
大周氏嫵媚的看了她一眼,語氣輕輕柔柔:“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早與你說過了,只是那個胡姬,你也不必太擔心,她的身份太低,莊仕洋要是想立她正妻,早就立了,何必等到現在。”
周氏一聽,急道:“可如今與以往不同,她懷了身子,若是生下的是個兒子…”
大周氏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兒子又怎樣?讓她生不下來就是。”
“你的意思是…?”周氏心中一動。
“莊寒雁如今是越發囂張了,”她道:“借她的手除去那胡姬肚裡的種,是再好不過了。”
周氏猶豫:“可她如今是王妃,就算真的要追究起來,老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大周氏笑了笑:“是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這樣一來,胡姬肚裡的孩子沒了,籌碼就沒了,自然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她攤開手,仔細的看著自己塗著蔻丹的蔥白玉指:“而莊寒雁,只要傳出她謀害府中姨娘肚裡的孩子,這個帽子扣下來,她在京裡,從此就別想好過。”
這個時代,女子的名聲大過一切,有一個好的名聲,比美貌才情更為重要。若是一個美貌的大戶小姐,一旦壞了名聲,想要嫁入好人家,也就是難上加難了。寒雁就算身為玄清王妃,可是一旦謀害姨娘的事情傳開,便是心思歹毒的女子,人云亦云,一旦這話傳到皇上和太后耳中,對玄清王親事百般挑剔的他們,定然會對如此德行的寒雁心生不滿,甚至於有可能下令傅雲夕休了未過門的寒雁。
“此事不能由我們出手,”大周氏細長的眼睛閃爍著亮光:“就讓玄清王妃來做吧。”
“那應當怎麼做?”周氏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大周氏,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大周氏起身,吩咐周圍的丫鬟全部退下。
“我有一個主意。”
莊仕洋正在書房中寫摺子,自從被降職為五品官員,這些雜碎的事情都要自己親自來辦,心中既是惱怒又是不甘。最近又事事不如意,寒雁這個自己一向不待見的女兒嫁入對頭玄清王府,惹惱了衛王世子,好在還有語山進了衛王府,並且還是側妃。
他深深吐了口氣,送糕點的丫鬟扭著身子在他身邊晃來晃去,莊仕洋的目光落在她窈窕有致的身段上。
媚姨娘自從懷了身子,自己便沒有與她再同過房了,而晚姨娘冷落多年,暫且不提,周氏自從出了小產之事,自己看她便越發厭煩,碩大的一個莊府,竟然沒有一個暖床的人。
想著,他便一把拉過那個彎腰取出糕點的丫鬟,將她結結實實的摟進懷裡。
那丫鬟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白淨清秀,少了些風情,莊仕洋本來想一親芳澤,看見她生澀的動作,想起媚姨娘平日裡的嫵媚勾人,頓時有些索然無味,便放開她:“你走吧。”心想,過幾日得叫管家去買幾個長相漂亮可人的丫頭,自己的府中從前還不覺得,如今看來姬妾卻是少了些。
那丫鬟被莊仕洋放開,不由得一愣,本以為老爺這般動作,定是看上了自己,想著要是討好了老爺,若是能夠抬舉做個通房也是好的,沒想到莊仕洋就這樣推開她,只覺得不知所措。
莊仕洋見她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更是心頭火起,聲音沉下來:“還愣著做什麼,滾出去。”
那丫鬟的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水,面紅耳赤的退了出去。莊仕洋心中煩躁,不由得把手中的筆狠狠一摔。
正在此時,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莊仕洋看都沒看,一把將桌上的糕點蝶子扔過去:“沒聽見讓你滾出去嗎?”
碟子“哐當”一聲摔了個粉碎,只聽一個略顯慌亂的嬌柔聲音傳來:“妹夫…”
聽到這個聲音,莊仕洋猛地抬起頭,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大周氏。
大周氏今日穿了一件水紅色的薄紗長裙,襯得她白皙的面板更加嬌嫩無雙,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嫋嫋婷婷,頭上佩帶著南海珍珠鳳頭釵,豔光四射,又柔情萬種,比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