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雜草叢生的後院,穿過花園,寒雁被帶到了一件屋子。
那屋子中央擺著一張大床,莊語山將寒雁拖到床上一扔,寒雁被仰躺著扔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眼睛卻沒有睜開。
那屋子十分漆黑,拉上了厚厚的簾子,即使是白天,也像夜晚一般陰暗。莊語山沒有點燈,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熟睡的寒雁跟前,輕輕喚了兩聲:“四妹妹?”
寒雁卻是毫無知覺。
莊語山輕輕的笑起來,索性坐在寒雁身邊,慢慢開口道:“四妹妹,今日我便送你一份大禮,送你一份好親事。過了今日,你就是我的表嫂,”她“呼”的一下掩住嘴,懊惱道:“看我瞎說,倒是忘了,四妹妹是要給人做妾的,不能說表嫂,不過,也算親上加親,對吧?”
她的聲音輕柔,一隻手放在寒雁的臉上,指甲鋒利,在寒雁臉上游移:“其實以四妹妹的姿色,嫁給表哥做妾,也是攀上了一門好親事。表哥在太師府得寵,若是四妹妹得寵,吃穿用度也是不缺的。”
“只是,”她呵呵一笑:“姨母不喜歡你,表哥也不喜歡你,你要是想得寵,恐怕很難。不過,也只有乖乖嫁了,不是嗎?”話鋒一轉:“莫非,你還在肖想世子爺?”莊語山的語氣莫得陰沉下來:“別痴心妄想了,你馬上就會成為殘花敗柳,世子爺怎麼會多看你一眼。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他?”
她收回手,笑著道:“不知道世子爺看著四妹妹與別人捉姦在床的情景,還會不會要執意娶你做世子妃呢?”
她站起身,最後拍了拍寒雁的臉,道:“四妹妹就在這裡,好好伺候表哥吧。”
莊語山說完就要離開,剛轉過身,便感覺自己後背被一個尖銳冰涼的東西抵住,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彷彿地獄索命的惡鬼,清亮的令人膽寒:“哦?不知道寒雁要怎麼伺候?”
莊語山見了鬼一般,實在沒料到寒雁居然還能保持清醒,剛想放聲大叫,背後的冰涼銳物卻進了幾分,一時不敢動彈。
寒雁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語山姐姐的禮實在太大,現在寒雁便將它,原物奉還。”說完,袖子一揮,莊語山只覺得撲面一股異香,下一秒,眼前一黑,頓時失去知覺。
寒雁收回自己抵在莊語山背後的髮簪,將莊語山拖到床上放好,替她除去鞋襪和外衫,再將本來就厚的簾子拉得嚴嚴實實,做好這一切,才施施然走出屋子。
這是一間位於花園中心的屋子,平日裡府中有人賞花時打翻了茶水什麼的,便可以在這件小屋換下髒汙的衣裳。寒雁起初便有些懷疑,此刻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想,心情倒是輕鬆了起來。
大周氏好毒辣的計謀,設計讓她與張威共處一室,待宴會後各家夫人來院中賞花之時,找個理由進了這間屋子,捉姦在床。她莊寒雁的名聲便全毀了,而她名節不保,落一個淫蕩之名,日後再也沒有人家敢要她,除了張威娶她。一旦張威娶她做妾,必定百般折磨。
上一世的時候,寒雁便有些害怕這位大周氏,雖然她總是笑容滿面,待人溫柔和氣,可是每次莊寒明與張威發生爭執時,大周氏首先責怪張威,最後受罰的卻一定是莊寒明。她總是輕描淡寫的便將所有的責任不動聲色的推到他人身上,張太師閱美無數,大周氏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憑藉的,或許也不只是美色。
她和大周氏的戰爭,也拉開了序幕。
不過眼下,莊語山自食惡果,怕是清白不保的另有其人,也不知周氏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寒雁抬腳朝清秋苑走去,正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冷風,寒雁這些日子跟著柴靜,感覺倒比從前靈敏了許多。是以敏捷的一閃,險險的與那人打了一個照面。
卻是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蒙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寒雁心中一冷,剛想大聲呼救有刺客,可是眼下若真是來了人,怎麼解釋醉酒的她出現在此處,莊語山又何故躺在花園屋中的大床上,萬一被大周氏反咬一口…心念轉動,卻見那黑衣人直直朝自己襲來,心中不由得起了狐疑。
一般的刺客,在府中被人發現,一定會想方設法躲避離開,怎麼會糾纏她一個小丫頭?且這刺客赤手空拳,不像是要殺人,反而像是衝著自己來的,要挾制自己。莫非是大周氏的人 ?'…99down'
可是眼下情況根本不容她多想,寒雁本身就沒什麼武功,自己對付莊語山藏在袖中的迷藥已經全部用完,渾身上下除了一隻梅花刺什麼都沒有。可是來者的武功跟自己顯然不在一個水平,就算她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