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周氏的地位這般高,扳倒起來就麻煩的多。可是若大周氏不被扳倒,周氏就等於有了一個有力的助手,對付起來就更加吃力。
怎麼才能減弱大周氏在張太師心中的位置呢?
飯桌上,寒雁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吃完飯說了些話,回清秋苑的路上,寒雁居然遇到了張威。
自從上一次寒雁扇了張威一巴掌後,張威便有些懼怕這位表妹。後來將此事告訴了大周氏,明白寒雁只是嚇唬他,張威便對寒雁有些恨的咬牙切齒,敢這麼耍弄他的,寒雁是第一人。
張威攔住了寒雁的去路:“原來是表妹啊。”
晚飯時桌上並沒有張威,眼下見了張威,寒雁只是微微一怔後便笑道:“表哥。”
張威看著她,覺得寒雁比之以前長高了些,眉目似乎也長開了點,雖然不是絕色傾城,倒也清秀有佳,再想起那晚她毫不猶豫的揮手,胸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征服欲,搓著手走上前來:“表妹越來越漂亮了。”
寒雁側身閃開,汲藍將她護在身後,寒雁笑了笑:“表哥也越來越頑劣了,踩著莊府的土地,卻還當自己是太師府的小少爺。”她俏皮一笑:“信不信現在打你一巴掌,我還是有機會讓你啞口無言。”
張威是見過寒雁鄰牙俐齒的,聞言有些後怕,一時摸不清寒雁的底細,不敢上前。
寒雁袖子裡還握著梅花刺,這些天來的苦練,到底有了些成效,對付張威這種紙老虎是綽綽有餘了。見張威一臉遲疑,便笑道:“周姨娘此刻還正在床榻上休息,表哥不妨去關心一下,姨娘可是時時念叨你。上次姨娘與寒雁起了衝突,姨娘便出了這事,許是寒雁有菩薩保佑也說不定。如今寒雁若是再與表哥起衝突,”搖了搖頭,聲音十分惋惜:“不知道菩薩會怎麼想。”
張威平日就是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又沒什麼本事,寒雁的話到底讓他忌憚,乾脆恨恨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告辭了。”
寒雁對他揮了揮手:“天黑路滑,表哥小心摔跤啊。”吃吃的在身後笑將起來。
汲藍有些氣惱:“這表少爺跟個登徒子沒什麼兩樣。”
寒雁聳了聳肩:“本來就是,走吧。”
卻說張威回到珙桐苑,見了大周氏,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大周氏。大周氏聽完後,沉思了片刻,道:“的確有幾分聰明,只是太狂妄了些。”
“可不是嘛,”張威憤然:“上次打了我一巴掌,這筆帳我一定要討回來。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女兒,姨父也不會為她做主。”
大周氏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伸出手指點著他的額頭:“既然如此,你想要怎麼懲罰她?”
“這…”張威有些語塞,還真不知怎麼對付寒雁才解氣。
“讓莊四小姐做你的侍妾好不好?”大周氏突然開口。
張威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她是莊府的嫡女…”自己雖然得寵,畢竟是個庶子,若是娶她為正妻還有可能,當侍妾,怕是在開玩笑。
大周氏笑容更加深邃:“你只說,想,還是不想?”
張威腦子不自覺的浮現起寒雁那張清秀的小臉,他玩過不少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像寒雁這般膽大的,卻又更加的獨特。雖然容貌並不是最好,可是反正是做侍妾,日後可以由自己拿捏。打她罵她都行,想著想著,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雙眼放光道:“娘有什麼辦法?”
大周氏柔聲道:“只要失了清白與你,便是公主,也得做妾。”
莊府的宴會,辦的極為熱鬧。
汲藍湊到寒雁跟前,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來的人有赫連家,鄧尚書家府,張太師,七皇子,右相…”
寒雁笑了笑:“都是些大人物。”莊仕洋還真敢,只是七皇子…總讓寒雁覺得有些不安。
姝紅在一邊道:“鄧姑娘快到了,小姐是不是換身衣裳?”
寒雁本來想拒絕,想了想,又點點頭:“幫我拿那件翠綠色的夾絨鹿皮襖好了。”
汲藍替寒雁梳了個糰子髻,一邊納悶道:“成日都是糰子髻,小姐真的是鍾愛糰子髻,可是奴婢都已經琢磨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糰子髻了。”
寒雁好笑道:“誰讓你琢磨那個了?”
汲藍不服氣:“小姐得打扮的美美的,日後嫁個疼人的姑爺,日子才會過的好。”
寒雁笑笑,心中卻因為汲藍的話有些悵惘。這一世,她還能相信人,愛人嗎?想要生存下去尚且如此困難,更毋提遙不可及的愛情。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