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穢不斷增加,變成魔女也是遲早的事情。”妹妹笑得有點勉強,“哥哥,做個約定吧,如果我變成了魔女,你可以幫我解脫嗎?”
英雄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右手,像小時候那樣,和妹妹用尾指相勾。
“我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在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之前,一定要努力堅持下去!”
“當然!”妹妹臨走的時候,笑容依然燦爛,“我還沒充分享受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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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又是一年。
一年裡面能發生很多事情。
比方說,可以發生一次大地震,川藤老師爬進廢墟救人,死於餘震。
葬在公墓裡面,正好是父親母親的鄰居。
母親在三年前死於疾病,父親堅持沒有動用那筆留給未來作見證的錢。
父親在新年這天死於車禍,被一個據說是喝醉了的司機撞了。
喝醉了的司機?
他給某個時空的自己傳送了簡訊,提醒對方注意保護父親,然後開始蒐集謀殺的證據。
但還沒過幾天,他自己也遭遇了暗殺。
如果不是杏子及時趕到,或許躺在公墓裡面的佐倉家人,就又會多一個了。
“我們沒得選擇了。”在加護病房裡面,他對連續幾天不眠不休保護自己的妹妹苦笑,“那些傢伙看來根本就打算讓我們無路可走呢。”
“那該怎麼辦?”杏子的臉色很白,眼神卻很黑。
他笑了,笑容很慘很冷。
出院之後,先是忙完了父親的葬禮,然後給川藤老師也獻上一束花,年輕有為的佐倉警部就脫掉了警服,換上一身忍者般的黑衣,趁著喪假還沒結束,和妹妹一起出了趟外勤。
“我說佐倉啊,你做得有點過分了。”休假結束回警署之後,須藤前輩撫額嘆氣,“現實可不是黑道片,更不是美國的超級英雄大片,你要報仇可以透過法律途徑,至於殺上門去血債血還嗎?”
他尷尬地笑,作無辜狀。
這完全是被逼的,難道能怪他們嗎?
法律顯然無法制約那些傢伙們,不反抗的話,難道要乖乖被殺嗎?
那天晚上,被逼到了絕路的兄妹二人殺進了惡棍和尚所勾結的黑社會會社大樓,從底層一路殺上去……
杏子比他動作要麻利得多,當他還在和幾個歹徒槍戰的時候,她已經衝到了頂層。
“比殺魔女容易多了。”等他好不容易擊斃了敵人,氣喘吁吁地跑到大廈頂層的時候,看到妹妹拄著長槍,站在一架還沒啟動的直升飛機旁邊,腳下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光頭。
他認識這傢伙。
【致光頭肥仔剛剛來威脅時候的我:幹掉那傢伙!否則他會傷害我們所重視的人!】
按下傳送鍵,他抬起頭來,看到站在血泊之中的妹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哥哥,你來遲了呢。”
看著妹妹胸口似乎又泛起一絲陰影的寶石,他只有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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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來春去,到了櫻花盛開的時候。
已經是小小分局局長的他,來到了公墓。
“父親、母親、川藤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