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令咒,所以若有必要,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將令咒消耗掉。
因此楚鳳歌雖然重傷到甚至連起床都很困難,只能靜臥休息,但其實她們的戰鬥力並沒有很大的損失。
“真是太可惜了!”桑妮嘆了口氣,臉上全是鬱悶,“本來還以為可以把寶具保留到最終決戰呢……”
“沒什麼好可惜的。”楚鳳歌雖然因為傷勢而臉色蒼白,甚至連一絲血色都看不到,但表情卻依然很鎮定,沒有半點不安的模樣,儼然大將之風,“如果不使用寶具的話,我們根本連踏入最後一戰戰場的資格都沒有。消耗寶具以獲得參加最終決戰的入場券,這筆生意的確談不上合算,但既然是沒得選擇的事情,那麼當然也就談不上吃虧——正如假如我中了劇毒,必須砍掉一隻手才能堅持到救援隊趕來幫我解毒,那麼我當然只有砍手——要說虧,的的確確是虧了,不過這種沒得選擇的事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姐姐你真看得開……”
“有什麼好看不開的呢?要是我會為這點小事看不開,那麼當初我們白之翼從一次失敗走向另一次失敗,落魄於各個世界之間,經常被人趕得像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逃跑的時候,我豈不是早就該氣死了?”
這話讓桑妮想起了那段黯淡的歲月,想起了當初顛沛流離的日子,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望向楚鳳歌的眼神充滿了崇敬和愛慕。
她清楚地記得,無論情況有多麼惡劣,楚鳳歌始終沉穩地帶領著大家,沒有任何的迷茫,沒有任何的猶豫,更沒有任何的不安和恐懼,她笑著面對任何困難,然後設法將其一一克服。即使在不利的形勢下面,也取得了很多堪稱奇蹟的非凡戰果。倘若面前的麻煩實在沒辦法解決,她就當機立斷,帶著隊伍繞道而行……雖然有很多的同伴們逐漸離去,但最終卻還是有許多女孩子像她一樣選擇留下。
因為她們相信她,全心全意地信任,這份信任比最完美的鑽石還要堅硬和純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最終楚鳳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帶領白之翼走過了低潮,成為了獨佔一個世界的強大的勢力,躋身於世界聞名的大公會之林!
桑妮信任她,白之翼的每一個女孩子都信任她,她們隨時都從聽她的號令,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懸崖絕壁也絕不退縮。
正是這份信任,正是大家一起同患難共歡笑的這番經歷,最終化為了楚鳳歌最為強大的寶具,化為了足以擊潰任何敵人的無敵戰陣!
楚鳳歌傷勢太重,勉強說了幾句話就沉沉睡去——只有透過這種方法,她才能儘快恢復,儘可能地在最終決戰之前讓身體恢復得更好。
畢竟,令咒的治療效果並非無限,而她們卻只有最後一枚令咒了。
看著沉睡中的楚鳳歌,桑妮輕嘆一聲,思緒又回到了不久之前的那樣戰鬥之中……
“飛劍的滋味如何?”操縱著總數超過二十枚的飛劍,不斷髮出大量的劍氣,將敵人完全籠罩的周任,笑得非常開心,“像你們這種明明是人類,卻放棄自己的尊嚴和身份,投入那種邪魔外道的傢伙,就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啊!”
“你在胡說什麼啊!”桑妮憤怒地揮動魔法劍,將寒冰、烈焰、狂雷一一打出,卻被那些組合成奇妙陣勢的飛劍擋了下來,連周任的一根頭髮都沒有傷到,“大家都是玩遊戲而已,我們不過是種族有些不一樣,怎麼就變成邪魔外道了?你這人腦袋有問題嗎!”
“哼!為了讓遊戲玩得更好,你們就能放棄人類的身份,那麼如果有朝一日外星人入侵地球,你們這些人還不是急急忙忙就去出賣人類,好換取自己的一點好處嗎!”周任冷冷地喝道,“連人的身份都能出賣,還有什麼是你們不能出賣的?”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桑妮原本就不是那種能言善辯之士,面對周任這顯然很荒謬的詭辯法,卻完全沒有辦法反駁,除了生氣和大叫之外什麼辦法都沒有。
“和他囉嗦幹什麼!”楚鳳歌開口了,“會咬人的狗不叫,有骨氣不是靠平時吹牛皮。他就是汪精衛、錢謙益之流,說起來天下無敵,到關鍵時刻他變臉比誰都快!”
“你以為他現在這麼激烈是為了什麼?他不是憤怒於別人有‘出賣’的企圖,而是用這種憤怒來掩飾自己骨子裡面的軟弱,或者根本就是用‘正義’作為面具,給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價錢——賣藝不賣身嘛,只有這樣才能賣高價,大家都懂的。”
這番話讓周任的臉色忽青忽白,最後已經跟死人沒多大分別。要不是他還保留著最後的冷靜,只怕光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