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著意外之財,聽他這麼問,淡淡一笑:“大概是些山賊,見我們兩人孤身上路,想乘機打劫些銀子吧。”
“然後就被你痛扁一頓,身上所有東西還被洗劫一空。”溪玉瞧著落在地上的各式荷包、碎銀和小刀匕首等等,澹臺於磬倒是下手毫不留情,能用著的都蒐羅了來。
劫人者終被人劫麼?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等才能?溪玉調整了下坐姿,把碎髮撩到耳後。閉目假寐,卻又想起那夜的荒唐。司耀今給他下的那春狂,確實是種霸道的春藥,連他這般意志力之人也抵受不住。若是那夜澹臺於磬沒有救出他,恐怕更不堪的事他都做出了吧?想到要和那司耀今……
溪玉胸口一陣翻湧,噁心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玉兒,怎麼了?”澹臺於磬注意到他的異樣,擔憂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遞了水壺過來,柔聲道,“忍著點,再過不久就到蓮城了。”
溪玉沒吭聲,閉上眼睛倚在車廂上。隱約感覺有雙手溫柔地幫他擦去額上的汗,過了會,耳邊有清涼的風吹來,溪玉閉著眼睛也知道,是澹臺於磬在幫他打扇。這人的細緻體貼,他一直都知道,但一直刻意忽略了,潛意識裡,他還是有所抗拒的。
連夜趕到蓮城,總算搶到最後一間上房,也顧不上屋裡還有人在,溪玉果斷的脫衣服。這麼個大夏天的,三天不洗澡簡直是挑戰他的極限。跨進盛滿水的巨大木桶,溪玉'炫'舒'書'服'網'的低嘆一聲,懶洋洋地倚在桶壁上,任淺淺的水紋在周身遊走。
屏風後,傳來澹臺於磬沉沉的音調:“玉兒,我進來給你擦背吧。”
拒絕的話才到嘴邊,卻沒來得及吐出來,某人已經走了進來。溪玉乾脆背過身,雙手搭在桶沿上,露出個光潔的後背給她。澹臺於磬眸色幽深了些許,竟真的仔仔細細擦了起來。
溪玉很少讓人近身,便是貼身的內侍也很少傳喚,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了。可現在光~裸著身子,被澹臺於磬從裡看到外,倒也沒什麼膈應的。溪玉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也不去糾結這個問題。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皇母留給他的暗營的勢力。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人就在蓮城,只要能讓她手下的連家軍站在自己這一邊,回京的路途便會暢順很多。
為了儘快到達蓮城,溪玉選的路途極其偏僻,雖說沒遇上阻礙,但把手下的人也給弄丟了。現在他身邊只有個澹臺於磬,每日保鏢兼保姆做的甚為愜意。可這宮裡的事,還要他親手去解決,只是他的功力反反覆覆,像個定時炸彈似的讓人定不下心來。
可這事還拖不得,誰知道下一秒那人會不會離開蓮城,那他一路的心思可就白費了。溪玉決定明日上街上走走,打探下訊息。總悶在客棧裡,也委實查不出什麼來。澹臺於磬見他皺著眉頭,便老老實實抱著被子在外間搭了幾張凳子睡了。
休息了一晚,溪玉覺得精神好多了。簡單易了容,發現澹臺於磬也頂著那張假面皮出來,見溪玉平凡了許多的臉,澹臺於磬微微一愣,隨即彎唇勾起個笑。就要伸手來摸溪玉的臉,溪玉下意識往後一躲,閃開了她的手。
自從發生了那夜的事,第二日起來雖然心照不宣啥都沒說,可溪玉每次看到那雙清透淡然的眼,總覺得微微的不自在。想著昨夜澹臺於磬睡了一夜的冷板凳,估計現在眼下的黑眼圈都能塞熊貓。溪玉又是一陣彆扭,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去:“走吧。”
澹臺於磬無奈地收回手,從喉嚨間發出個肯定的音,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蓮城雖比不得京中繁華,但街上道路整潔,百姓生活和樂,看著倒也不錯。遠遠瞧見‘侗衣居’三個大字,溪玉剛想進去,就見個小童笑盈盈地迎上來:“這位公子,可有帖子?”
溪玉心中生疑,抬頭又看了眼招牌,確定是那三個字沒錯,問道:“這位小哥,我們專程從外地來,想見你們東家,可否麻煩通傳一聲?”
那小童露出個【炫】恍【書】然【網】的神色,忙招呼著溪玉進來:“原來兩位不是來觀禮的,比試很快就要開始了,其他的小姐公子可早早就準備著了,兩位可要抓緊了!”
雖然沒聽明白小童說的什麼意思,但溪玉也沒有點破,跟在那小童後面就進了門。澹臺於磬趁機環視了一下四周,卻見裡面人頭攢動,臉上神情似激動似期盼,都在興奮地談論著什麼。玉兒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澹臺於磬心中疑慮,快速掃了眼右邊那兩個奇裝異服的女人,斂了容低頭往前走。
其實溪玉心中也在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