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纖細沉默的背影,澹臺於磬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沉甸甸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18
18、紅粉 。。。
轉著轉著,兩人走到了東街的品苑堂門前。
這品苑堂是先代的圖閣老所創,一開始只是個收藏稍微豐(炫)(書)(網)(題)(供)(下)(載)富點的書閣,知曉的朝中大人們常來這看看書,查閱些典籍。後來閣老仙去,這品苑閣就傳到了她小女兒圖迦手裡,這圖迦雖說沒多大才名,可本身是個極好風雅的,對有才之士更是仰慕推崇至極。每年都請來各地的才女佳人、書畫名家,切磋交流,以文會友,這品苑閣在她手裡不出幾年,竟辦的頗為紅火。
澹臺於磬官雖做的不大,可在京城的才名也是一等一的好,幾次相邀,澹臺於磬推脫不過,也就施施然去了。參加了一回才發現,這閣裡的氛圍的確不錯,同來相聚的人也沒有碌碌之輩,反而見解獨特,各有所長。幾次下來,澹臺於磬感覺受益頗多。這幾年,她和薛益每個月都會來這麼三兩回。只是這些日子她一心撲在溪玉的身上,竟把這事給忘了。圖迦若是見她一連兩個帖子都請不來,只怕要惱她了。
果然剛進門,就聽到圖迦帶著些挪移的腔調:“這不是澹臺大人嗎?好久不見,還是這麼風流倜儻,姿容絕代,難怪引得一眾男兒苦苦相思。只可惜我這偌大的品苑閣,竟成了鴻雁傳書之所,真是作孽啊!”
說著拍了一個信封在澹臺於磬胸口上,眼神透著瞭然,壓低聲音道:“好樣的,連京都第一才子殊月公子都傾心於你,你快說說,到底是給這些美人們下了什麼迷魂湯,每次你和謙之來的日子,我這裡都熱鬧的不得了,這個要我引見,那個要我遞信物,你這傢伙,就不能在外面解決了再來!”
澹臺於磬低咳了一聲,迅速把那封信塞進衣袖裡,道:“別胡說,快給我安排一個雅間,我想兩個人靜靜,別讓閒雜之人擾了我們。”她故意咬重了‘兩個人’三個字,圖迦果然意會,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溪玉,臉上不正經的調侃迅速收攏了,叫來人給他們引了座。
推開雅間的門,澹臺於磬一眼就看見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聽見響動,那男子回過身來,一雙沉靜蕭索的美目隔著遠遠一段距離,望了過來。澹臺於磬臉上禁不住浮上一絲無奈,但礙於面子,還是客氣地招呼道:“俞公子。”
俞殊月沉沉的目光膠著在她臉上,走近了幾步,水紅的唇瓣動了動,終於溢位幾個破碎的字句:“澹臺大人……”
圖迦剛得了訊息,滿頭大汗地衝進來,一見這屋內場景,也傻了眼。狠狠瞪了身後垂著頭的下人一眼,打發她又去添了兩個凳子,拉著澹臺於磬坐下來,努力炒熱氣氛:“於磬啊,俞公子已經等了你老半天了,不說別的,就是這誠意,也值得人欽佩。”
澹臺於磬在心裡低嘆一聲,故意不去看俞殊月投注過來的盈盈目光,只是搖搖虛敬了一杯清酒,仰頭飲下。放下酒杯,轉過頭看向一直默默坐在身邊的溪玉,見他還戴著那礙事的帷帽,不禁笑道:“快取下來吧。”
溪玉聽話的站起身,解下帶子,把帽子拿下來在身後的案几上,末了還自然地甩了甩長髮。回過身,見一桌人都在看他,溪玉有些奇怪,轉頭看向澹臺於磬,只見她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當下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摸了摸臉:“有哪裡不對嗎?”
“沒有,你很好,快坐下吧。”澹臺於磬最先反應過來,親密地攬過溪玉纖細的腰肢,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喂他吃了口點心,臉上的神情很溫柔:“好不好吃?”溪玉點點頭,就著她的手又吃了一口。
剛才的情形真是……澹臺於磬瞳孔縮緊,她的玉兒,完美無瑕的玉兒,怎麼能被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去美好。礙事的皂紗拿去的那一剎那,連她這個日日相處的人都忍不住心跳如雷,更不用說別人。只見那圖迦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家玉兒,那眼神一看就知不懷好意。澹臺於磬第一次有種想把她打暈的痛恨感,可恨她之前怎麼會把這種人引為知己,還來往多年!
察覺到對面的俞公子的目光跟針扎似的,溪玉很想裝作沒看到,繼續吃他的東西,但無奈對方不放過他,一會兒就拿著詩書畫之類的問題來向他‘討教’了。可憐他上輩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理科生,這輩子倒黴掉到了青樓,也沒學個才藝出來,面對這個京都第一才子,他想弄斧也得看看地方。
那俞公子見溪玉幾個問題都答不出所以然來,嘴上不說,但眼底已經漸漸露出輕蔑之意。又大度地出了幾個簡單的對子,溪玉依舊搖頭,這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