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了今日這詩會,溪玉日夜苦練,終於在昨夜練成了他那厲害師傅留下的劍譜第八重,雖然一直知道我的玉兒是最厲害的,可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又長長嘆了一聲,澹臺於磬神情倏地溫柔如水:“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20
20、吃醋 。。。
詭異的靜默中,只聽到一個女人清朗的笑聲:“哪家的小男兒,好俊的功夫!”
溪玉猶站著發愣,冷不防眼簾躍入一抹豔麗的緋紅,疑惑著抬起頭,入眼處是一張英氣勃勃的少女面孔。那雙湛如朗星的眸子正緊緊膠著在他的臉上,不帶一絲掩飾的探究眼神弄的溪玉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你是……”
“我叫紀彥卿。”少女彎起唇角,隔空扔過手裡的長劍,溪玉反射性一把接過,抬頭看向那紀彥卿,臉上的表情越發迷惑了。
澹臺於磬臉色微變,剛要出聲制止。那邊紀彥卿已然拔劍,凌厲的劍氣直指溪玉!溪玉一驚,顧不上多想,用劍鞘擋下了迎面一擊。紀彥卿眼底閃過一絲讚賞,後躍兩步,見溪玉沒有露出懼怕的神情,反而迎了上來,心中的讚賞之意更甚。
湖畔,兩道人影纏鬥在一起。
澹臺於磬心中焦急,剛想上前去分開他們兩人,卻突然被身邊的人拉住了,轉眸一看,原來是紀彥卿的好友,京城最大皇商溫禮的獨生女——溫熙雲,當下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溫小姐為何攔著我?”
“失禮,”溫熙雲淺笑著放下手,朝那兩人打鬥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澹臺大人放心,彥卿只是指點南公子一二,並不會下重手。”
不會,還是不能……澹臺於磬停下腳步,眼底一片幽深。
兩人從湖畔打到迴廊裡。往後一個仰身,避過隨之而來的劍勢,溪玉凌空躍上石階。
看著慢一步跟上來的紀彥卿,溪玉心裡明白,眼前這女子是真的厲害,和剛才那兩個男子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溪玉並不氣餒,自從冷傲言不再教他之後,他一直是一個人練劍,還沒和人這樣酣暢淋漓的打過!遇到這樣一個厲害的對手,嗯,雖然是個女人……不過也是個很厲害的女人。這樣一次學到的東西,比自己苦練十天半個月成效都高!
二人你攻我拆,猶如一場華美的劍舞,甚是好看。
正打的起勁,溪玉一時用力過度,鋒利的劍鋒竟向著紀彥卿臉側劃了過去!溪玉大驚,生生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只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紀彥卿的劍已經到了他的胸口。收住已經來不及,溪玉一咬牙,足尖一偏,狼狽地跌倒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艱難地爬起來,吐掉嘴裡的草屑和泥土,溪玉鬱悶的要死。這麼一個清爽漂亮的美人,要是真把人家的臉劃傷了,他就是再穿越一百萬次也贖不了罪。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剛才那些明明可以避開的,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手臂突然被人緊緊抓住了,力度之大,直把溪玉潔白圓潤的小臂上勒出一圈紅痕。
溪玉詫異地抬頭,對上紀彥卿怒極的面孔。她不明白,剛才那只是個簡單的劍勢,要不是這少年中途古怪的頓了一下,何以落得這麼狼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中,又隱隱升起一絲慶幸,要不是剛才那劍刺得淺,要是她再大意一點,恐怕長劍早已穿胸而過!
瞪著跪坐在地上的青衣少年,紀彥卿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那麼生氣,連胸口都在隱隱漲痛:“你這個笨蛋,要是再往前一點,你以為還有活路!剛才和那兩人打氣勢倒是十足,對我就這麼漫不經心,你是看不起我嗎?!”
“我不是躲開了嘛……”一連串怒氣衝衝的話語把溪玉打的有點懵,見眼前這人橫眉豎目,一副全是他的錯的模樣,忍不住出聲辯解,“我也是不想傷到你。”……的臉。
紀彥卿神色一僵,抓著溪玉的手無意識地收緊了。
話音剛落,身邊響起簌簌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頭,看到澹臺於磬微微發白的臉色,額前的髮絲竟被汗水沾溼了。似是匆忙趕來,胸口猶在不規律的起伏。她的身後是參加集會的眾人,原來是大家擔心他們的情況,都放下手中的事趕了過來。
澹臺於磬冷冷的站在最前面。走上前,不動聲色地分開靠在一起的兩人。粗略檢視一遍,確定溪玉沒有顯而易見的傷口,澹臺於磬鬆了一口氣,想到剛才的情形,瞳孔瞬間縮緊了。
見她臉色不好,溪玉連忙跳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對澹臺於磬露出點討好的笑:“我沒傷著,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