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加洛,加洛聽了有些想替何慕楓辯解兩句,卻又不知道從哪裡下口,於是加洛就在幾人的同情聲中鬱悶地喝著這極貴卻極難喝的茶。
心情鬱悶,覺得茶更難喝;茶難喝,心情就更鬱悶。
加洛終於相信相輔相成這話了,悶著頭不說話。
墨玉見了怕冷場,忙安排人進來彈琴吹蕭助興,趁佳儀與墨玉起身的時候,長儀小聲地問加洛:“你還不趁機逃了?”
“幹嗎要逃,吃得好穿是暖的,我享受還來不及呢?”
“我十一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十一哥了,你以為他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
“他不過就想知道狼山的情況嗎,我一一做答,他還能怎麼樣?”
“怕不會這麼簡單的。”
加洛嘆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我也沒辦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趁沒人,加洛倒了杯白水,那麼貴的東西,她喝不慣,不經意一回頭卻看見那墨玉招來的琴師居然是北義。
見慣了灰頭土腦、骯骯髒髒、畏畏縮縮的北義,一襲白色有暗花的衣服讓北義簡直如神仙下凡,加洛的眼睛隨著北義優雅的舉止連跳了好幾下,她所見過的漂亮男人林林總總也有不少了,此時又覺得沒有哪一個比得上此時北義溫柔地眨那麼一下眼睛誘人。
北義沒有何慕楓的威嚴,沒有關笑天的邪異,沒有唐加浩的帥氣,沒有狼娃的野性,但北義卻有著一種柔順的美,很容易讓人降服,最主要是容易讓男人降服。
加洛私下認為北義要是個女孩子該多好,心中某處被北義那種柔順的表情狠狠紮了一下,陣陣地泛著痛意,但加洛見北義來這種地方謀生,他長得再漂亮也讓加洛又氣又惱。
北義一直安安靜靜低著頭聽墨玉說完了什麼,才抬起頭來,卻看見了加洛,愣了一下,撤回目光退到竹簾後,坐下開始撫琴,加洛知道北義會畫畫已經奇了,再聽北義會彈琴,就張著嘴合不攏了,沒想到這北義也是真人不露象呀,居然還樣樣都會,看來施家真屬自己最笨。
長儀看到北義愣了一下,加洛不知道為什麼長儀的眼圈無緣無故地就紅了。
北義的琴聲有些生澀,不知是不是因為人生得俊美的緣故,佳儀並沒責怪,等北義撫完一曲,長儀倒先招了過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北義規規矩矩地跪下道:“小生叫北義!”
長儀吃驚地看向墨玉:“這就是北義公子?”
加洛才知道這北義已經是有些名氣的了,墨玉便道:“回公主,這正是北義公子!”
“也難怪了!”長儀嘆了口氣,加洛不明白長儀這話的意思,佳儀接了話道:“北義來這‘棠花館’還沒有幾日呢!”
墨玉點點頭道:“還不足半月!”
佳儀又吩咐北義彈了兩隻曲子,便吩咐他退下,北義中規中矩地退下了。
北義退下時,看了加洛一眼,加洛不高興地噘了一下嘴,卻有小倌進來稟道:“玉當家,宋將軍來了,即刻要見玉當家!”
“佳儀公主、長儀公主、永雋郡主,小生先走開一會。”墨玉並沒太著急緩緩地說,三人都點了點頭,墨玉才翩翩起身離去,沒一會那邊就吵鬧起來,三人忙走到窗邊,卻聽宋邊道:“玉當家,你同意不同意,人,本將都要帶走!”
“宋將軍,不是小生不許將軍帶走,是北義自己不走!”
“他不走,本將就一把火燒了你這‘棠花館’。”
墨玉聽了哼了一聲道:“宋將軍姑且不論你能不能燒小生這館,宋將軍即便燒了‘棠花館’,還能燒盡天下的‘梨花館’,‘瓊花館’嗎?”
宋邊本是氣勢洶洶,但聽了這話如被打下水的癩皮狗,站了一會才轉身走了。
三人重回桌邊,坐了下來,墨玉也回來了,加洛明白個七七八八,卻假假地問:“玉公子,那是怎麼回事?”
墨玉一施禮道:“郡主莫怕,是剛才那個北義少爺以前的相好!”
“他要做什麼?”
“也不知這兩人怎麼了,北義是自己到‘棠花館’來的,並沒契約,宋將軍數次來糾纏,那北義少爺就是不走,也真弄不懂,北義少爺跟著宋將軍,怎麼也好過到這裡來賣藝呀。”
長儀有些澀澀地道:“是呀,就他那琴彈得那麼差,也敢出來賣藝,要不是長得好看,玉當家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墨玉苦笑道:“倒不是小生要拿來汙了公主的耳朵,這北義除了宋將軍纏著,另外還有些來頭。”